“看什麼看,說你勒,趕緊的出來!”又是一聲喝令,將我從南柯一夢的幻想之中,徹底地拉了出來。
“陳警官,我想上個茅房。”我伸了一個懶腰,走下地來,可憐巴巴地說道。
“懶人就是屎尿多——麻煩。”陳文娟白了我一眼。
聽了這話,我心裏很是不爽,暗道:麻痹的,就你勤快,還不拉屎尿了?
見我一副苦瓜臉,陳美女終於動了惻隱之心,對她身旁的一個男警察使了一個眼色,那男警察便帶著我去蹲茅廁去了。
事後,我又被帶到了審訊室。
“江軍,今天有沒有想起什麼需要跟我們說的?”王隊長夾著一支煙,眉頭微皺,緊盯著我的眼問。
“有!——警官,你們找到作案工具沒有?”我腦袋靈光一閃,尼瑪,竟然是殺人碎屍,那肯定就要有相當厲害的工具才行啊,那麼浩大的工程,難道就憑一雙手,就可以把那屍體大卸八塊,然後再揉成肉醬?
“怎麼,你想明白了,準備交代你藏凶器的地點了?”陳文娟不失時機的插了這麼一句。
草,這婆娘,怎麼總是戴著一副有色眼鏡看老子啊!難道是上輩子老子把她給拋棄了?
“我——我又沒有殺人,我哪裏來的作案凶器!我是問你們找到作案工具沒有。”我非常激動地說道。
王隊長和審訊桌前的幾個人對望了一眼,道,“你還是如實交代了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等到我們找出來,你再想說就不來及了。”
“我——我真沒有啊。”我再次哭喪著臉,“不過,那個絞肉機是在網上訂購的,追蹤它的發出地,肯定能找到購買人的信息——還有,我是把那個裝絞肉機的包裹送進了514房的,如果你們通過視頻監控沒有發現人把它帶出屋子的話,那它肯定還在514房間內。”
幾個警察聽我這麼一說,又相互對視了一下。
我看到王隊長更是遲疑地點了點頭。
“說得很有道理,小陳,咱們再去514房走一趟,一定要找到那台絞肉機,確定它的牌子和型號。”王隊長道。
“好。”陳文娟起身,準備和王隊長離去。
“王隊長,我也想去,麻煩你帶上我。”我見他們又要去案發現場,頓時有些激動,如果多找到些蛛絲馬跡,我的嫌疑不又減少了嗎?因此王隊長崩出話的時候,我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可以。”王隊長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我的請求。
陳文娟也不好說些什麼。
於是,王隊長,陳文娟,還有王隊長的司機和我,再次坐上那輛黑色的現代轎車,去到了案發現場。
我依然戴著手銬,被陳美女推著,來到了繽河路花樣年華514室外麵。
走廊裏還是很黑暗。
今天不知怎麼搞的,老子跺了幾次腳,走廊裏的聲控燈就是不TMD亮。難道停電了?
我看著走廊裏那些還閃著紅點的聲控開關,麻痹的,有電啊,咋會不亮了?
“別跺了,你把你那豬蹄子跺個眼,這樓道裏的燈也不會亮。”陳文娟早就識破了我跺腳的意圖,聽見我直跺腳的聲音,她似乎很不耐煩。
“警戒線怎麼不見了?昨天走的時候誰撤了嗎?”王隊長走到514室外麵,沒有看到警戒線,很是奇怪地問。
“不知道啊,應該沒人撤吧——會不會是被風吹到其他的地方去了?”陳文娟一臉茫然地回道。
“切,這走廊裏窗戶都沒有,哪來的風?”我暗笑這J官的智商也太低了吧。
“是啊——走廊裏哪來的風。”王隊長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們。
我地心猛然打了一個寒戰,尼瑪,走廊裏不是沒風嗎,我怎麼感覺到背後涼悠悠的?
陳文娟的臉色也變得蒼白;此刻,她已經沒站在我的身後了,而是和我並排站在了一起,因此過道裏雖然很是黑暗,不過她臉上的神色,我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
很顯然,她可能也感到了身後那風吹的感覺。
“小陳,鑰匙還沒有歸還給房主吧?你帶來了嗎?”王隊長問。
“還沒有,案子還沒有結勒,這間房子的鑰匙暫時還沒有還給房主,我帶來了。”陳文娟一邊說,一邊摸出鑰匙開房門。
陳美女開鑰匙的這個當頭,王隊長害怕我搞什麼小動作,他的眼睛一直放在我身上。
“呀,怎麼打不開?”陳文娟將鑰匙扭了好幾轉,也沒有打開房門,心中甚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