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總拿有色眼睛看人!”我很不服氣,又跟陳文娟爭辯了起來,因為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那麵包車是被栓子給開走了的。
“那輛麵包車究竟是被誰開走的,咱們目前還尚無定論——不過,我也相信栓子是不會偷那麵包車的。”王隊長的一句話,才最終使得陳文娟安靜了下來。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又回到了黃家巷那間小木屋。
等我們再去的時候,黃華蘭的屍體已經被派出所的人拉走了,曾所長也離開了那裏,隻有兩三名法醫和幾名武警還在後院清理那些上午沒有清理完的白骨。
“王隊長,你究竟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啊?”我見王隊長一進那間曾放過死者的小黑屋裏,就衝到那兩張靠著牆壁的條桌跟前出神,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你們看這桌子的下麵,有什麼問題沒有?”王隊長問我和陳文娟道。
“沒什麼特別啊!”我看著那紫黑色的兩張條桌腿說道。
“這一張桌子和那一張桌子外觀一模一樣,可這張桌子在靠牆這一麵還多了一道紫黑色擋板!”陳文娟像是看出了其中的迥異之處,指著她右手麵前的那張條桌跟我們比較道。
我不知道王隊長是不是指的那裏。
“不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凶手一定是從這個擋板後麵出來和逃離的!”王隊長說著就蹲下身子,用拳頭敲了敲那紫黑色的擋板,沒想到那擋板居然發出了空曠的聲響!
臥槽,那個擋板後麵後麵看來還真是另有玄機啊!
王隊長迫不及待地在那擋板四周摸了又摸,最後他將那擋板往左手邊一推,一個七八十厘米見方的黑洞便展現了在我們麵前!
“王隊長,你是怎麼想到這裏的?”陳文娟很是崇拜性地問道。
“這——這裏怎麼會有一個洞啊?難道凶手是住在隔壁的?”據我觀察,俞胖子家的這間靠近巷道的小屋,都是N年前成排建製的,在它一左一右的牆壁兩側,靠著的可能都是其他的住戶;既然凶手是從那個洞裏鑽進鑽出的,是不是說明他就住在俞胖子家的隔壁呢?
“咱們先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不容分說,王隊長就貓著腰往裏麵鑽。
“凶手現在會不會拿著一把刀等著咱們往裏麵鑽啊?”看著那個黑洞,我很是心驚膽戰地站在陳文娟身邊作觀望態度。
“你不進去是吧?——行,你待在這裏吧,一會兒那個吊死鬼好來找你聊天。”陳文娟衝我扮了一個鬼臉,跟著就鑽進了那個黑洞。
我一時手足無措,但想起在這屋裏被吊死的那老婦人,我又不得不跟著他們鑽進了那個黑洞裏麵。
“賣得兒陳,等等我啊!”我擔心陳文娟和王隊長很快就走得不見了蹤影,一鑽進去就跟著一聲大叫。
“叫什麼叫,沒見過世麵?”剛鑽進那個洞子,陳文娟就凶巴巴地回應了我。
我抬頭一看,陳文娟和王隊長正舉著他們的手機電筒在這一間更黑的屋子裏四處亂照;這間屋子似乎比俞胖子他們那間屋還要小,還要陰暗和潮濕。屋子裏不僅有一股黴味不說,四處還堆放了雜草,我特麼一不小心,甚至還摸到了幾粒老鼠屎。
“這個門被鎖上了!”陳文娟走到這間小屋的門口,用眼睛往門縫裏瞟。
我為了占點她的便宜,妄想跟她的身子來個親密接觸,我也把眼睛湊到她旁邊,裝著往那個門縫裏看。
“你看到了什麼?”陳文娟問我。
“太黑,好象什麼也看不見。”我雖然做了一個看門縫裏的事物的動作,實際上我的兩個眼珠子是在往陳文娟的胸口裏瞟的。
“你再看看,我好象看見一個東西貼在門上,而且還在左右擺動。”陳文娟邊說邊將她的手機電筒往上麵舉了一些,這樣我們更能清晰地看見門縫裏的事物。
“我好象也看見了。”屋子太黑,我看了一分鍾,也沒看見賣得兒母陳胸內的事物,隻好將目光往那門縫裏瞟去。
“你覺得那東西像什麼?”陳文娟的聲音忽然有些急促。
“好象——好象人的眼珠子!”我看清了,那門縫裏確實有特麼的一個人的眼珠子在轉!
“啊——”陳文娟跟著一聲大叫,隻聽“啪”地一聲,她的手機瞬間摔在地上,我眼前僅有的一絲光亮都在頃刻間泯滅了。
王隊長聽得陳文娟那一聲大叫,跟著將他的手電光往我們麵前射,可是他剛剛轉過鏡頭,他的手機電燈光也忽然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