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咱們隻能調監控,看看那個路瑤和查彬說的是不是都是實情了。”陳文娟道。
王隊長跟著點了點頭,作為非警務人員,我也不好再發表過多的言論了。
吃過了午飯,王隊長首先去南江大學的總監控室調取了5月31日13後五號女生宿舍樓前的監控視頻,我閑著沒事,也跟他和陳文娟一起看起了監控錄象。
從監控畫麵中,我們找到了程欣的身影,並確定她在5月31日下午17點50分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離開宿舍樓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路瑤童鞋也確實是在她吃過晚飯,也就是31日下18點07分之後進入五號女生宿舍樓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7點50分她又才從裏麵出來。
“那個宿舍樓會不會還有另外的暗門啊?”我見王隊長和陳文娟又開始圍繞路瑤的話題討論了起來,便忍不住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我那天去程欣宿舍的時候特別觀察了一下,那幢樓雖然有兩個樓梯通道,但是最後都會從門衛室旁邊的那個大門口經過,不會再有其它的門了!”王隊長很是肯定地說道。
“這麼說來,程欣失蹤的當天晚上,路瑤確實是在寢室裏了——隻是,她到底有沒有接過程欣的電話呢?如果有,她為什麼要隱瞞這個事實?如果沒有,那又是誰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動了她的手機呢?我在想,通信公司打出來的那個通話記錄,是不可能有誤的吧?”陳文娟分析道。
“我感覺那個路瑤不像是在撒謊啊!很可能她確實沒有接過程欣打給她的那個電話!”想起上午在田埂上見到的路瑤那種無辜的表情,我便怎麼也不相信她在欺騙我們。
“如果她沒有接過那個電話,那麼一定有人接了路瑤的電話,然後又刪除了通話記錄!我相信通訊公司出的通信記錄是不可能有錯的!”王隊長斷然道。
“沒錯,這是程欣生前打的最後一個電話,接電話的那個人竟然處心積慮的刪掉那個通話記錄,說明這個案子就與她有很大的關聯!”陳文娟又道。
“那究竟是誰接了這個電話呢?”我又問道。
“咱們先假設路瑤確實沒有接過這個電話,那麼接這個電話的或許就隻有兩個人了——”王隊長又點燃了一支煙,緩緩而道。
“你是說住在寢室裏的另外兩個人?叫——”
“一個叫張靜,一個叫李霞!”我接著陳文娟的話回道。
“沒錯,路瑤洗澡的時候,肯定會將寢室門關上的,其他的人若想進來,隻有敲門才行,而張靜和李霞進來,完全可以用鑰匙直接將房門打開。”王隊長夾著煙,思路清晰地分析道。
“對啊,她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進了寢室,接了電話,然後又刪除了通話記錄,再關上門走出寢室,必然
對現場環境了如指掌,她也必然擁有這個寢室門的鑰匙,才可能輕易地打開房門,幹練地完成這些事情!”陳文娟道。
“這個分析是很有道理的!”王隊長讚同性地點了點頭。
“咱們直接把5月31號晚上620宿舍外的視頻監控調出來不就知道是誰在那個時間段進出過寢室了嗎?” 我又忍不住提醒道。
“你說得倒是輕巧,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程欣所住的620宿舍外麵,乃至整個6樓樓道裏麵,都沒有視頻監控。”陳文娟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很是鄙夷地說道。
我聽了這話,瞬間就有些偃旗息鼓了。
“咱們圍繞這個電話討論了這麼久,而且貌似程欣在打過那個電話之後就遇害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程欣的屍體咱們是兩天前才見到的啊!”王隊長吸了有口煙,又很是疑惑地補充了一句。
“對啊,而且我敢肯定我在俞胖子家隔壁見到的那個女人也是程欣,以及我在花樣年華514房見到的那個女人,還是程欣,這麼說來的話,程欣就不是在5月31日晚上失蹤後遇害的了!再有,她的屍體是在南洋鎮的火葬廠外麵被發現的,那幾個已經浮出水麵的嫌疑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地方!”我也道出了我的疑惑。
“王隊長,程欣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沒有,她究竟是怎麼死的?”陳文娟可能覺得我分析得很有道理,於是她又想從程欣的死因上找到突破口。
“可能已經出來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勒!”王 隊長一邊說,一邊掏出了電話給法醫打電話,兩分鍾後,我們從王隊長口裏聽到一個十分震驚的消息——程欣是中毒死的,那種毒很可能是傳說中的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