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上吃過晚飯,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黑。
王隊長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我們道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去踩踩點,胡金剛,一會兒你跟我一起想辦法先對曾所長的屍體進行初步的屍檢。”
胡金剛點了點頭,我們迅速上了麵包車。
這個當頭,我本來想將小倩跟我講的那個“死亡名單”的事說給他們聽的,但是我又想到小倩那Y的老洗我耳朵,而且對於這份“死亡名單”,她知道得也不是很透徹,所以話到了嘴邊,我又強咽了回去。
在鄉間小路上大概開了二十來分鍾時間,我才將麵包車在距曾所長家五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胡金剛提了一個便攜式的工具箱首先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觀察了一下四處的情形,也準備下車,王隊長卻道,“小陳,小江,你們倆就留在車上吧,天黑了,鄉下路不好走,別把腳扭了。”
我一聽這話,心下就樂了,暗道王隊長真是善解人意啊,這不給我和文娟妹紙創造機會嗎,於是我就一口答應了。
陳文娟似乎有些不樂意,撇著嘴坐在副駕駛上發了好一陣呆。
待王隊長和胡金剛走遠,我正想湊到陳文娟臉前,偷偷地啃一下她這個“小蘋果”,哪知這Y的卻忽然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去。
“賣得兒母陳,外麵在吹冷風,你下車幹嗎?”眼見煮熟的鴨子又要飛了,我心頭是萬分焦急啊。
“我得跟上去看看,我也是個警察啊,這種時刻,我怎麼能當縮頭烏龜?”陳文娟遠望著王隊長他們的身影,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了鄉間小道上。
這一夜,夜色不是太黑,久未謀麵的月亮婆婆甚至從雲層裏鑽了出來,衝我們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擔心文娟妹紙的安危,我不得不鎖好車門,也跟著她往曾所長家走去。
“曾所長家現在人應該還很多吧,王隊長他們有機會下得了手嗎?”趕上陳文娟,我又很是擔心地道了一句。
“都這一大晚上了,大多數奔喪的應該都回了家,剩下的就是至親了,應該沒有幾個人;況且他們隻是進行初步的屍檢,我猜憑他們兩人的能力,這點小事兒應該不在話下。”陳文娟小聲地回了我一句。
看著就要走到曾所長家門外了,為了避免被人發覺,我也不好再講話了。
就這樣盯著腳下的步子,我們倆偷偷地站到了正在圍牆邊觀察屋內動向的王隊長和胡金剛麵前。
“你們兩人怎麼跑來了?”王隊長斜了我們一眼,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們也來湊湊熱鬧啊!”我嘿嘿地笑了一聲。
胡金剛這時已經跳上了圍牆,輕聲對我們道了一句,“怪了,裏麵好象一個人也沒有了啊!”
“不會吧,我看這屋子裏不是還有光亮嗎?難道是擺的空城計?”我跳起來將圍牆裏的情景大致地瞟了一番,確實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發現。這是特麼的怎麼回事啊?
“M的,你看見了沒啊?你還不相信我的眼睛了?”胡金剛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
我當即一臉茫然地回道,“怪了,裏麵好象真的沒人啊!連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簡直靜得有些嚇人啊!”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陳文娟似乎也不太相信我們的眼睛,她又一個衝鋒,再跳到圍牆上往裏麵看了一個究竟。
“這屋子裏很有可能就是沒人了!我剛剛看了,院門已經上了鎖了,咱們先跳進去看看!”王隊長圍著圍牆逛了一圈後回來跟我們說道,我聽了更加詫異——這尼碼院子裏和靈堂裏的燈都亮著勒,這人都跑哪兒去了啊?
曾所長家外的院牆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兩米的樣子,而且牆上鮮有玻璃渣,鐵絲之類的障礙物,我們找了一個低矮處,輕而易舉地就跳進了院子裏麵。
我跳下去之後,還在四處觀察這裏麵是否有陷阱或是大狼狗之類的,王隊長就不顧一切地往亮著昏暗的燈光的靈堂裏走去了。
見王隊長衝進靈堂後沒什麼異樣,我們三人這才跟了進去。
不過當我們走到靈堂門口的時候,我們就被裏麵的情景給驚住了——臥槽,曾所長的屍體和棺材居然都不見了!
王隊長兀自還站在曾所長的遺像下出神,陳文娟就道了一句,“隊長,這——這屍體跑哪兒去了啊?”
胡金剛緊跟著結巴道,“該不會——不會是曾所長的屍體詐了屍,將屋子裏的人全吃了吧?”
我看著靈堂裏的擺設,發現跟我們下午來時的並沒有兩樣,靈堂的一個角落裏還有許多燒過的黑色紙灰,屋子裏不像有打過的痕跡,於是一口否決道,“你爺爺的,你現在怎麼也變得這麼神經兮兮的?若真是僵屍之類的東西吃了人,至少應該留下點血啊骨頭啊之類的痕跡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