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賈婆婆一聲冷笑,又對我道,“年輕人,不該問的就別問,不該管的就別管——”
“我——我哪想多管閑事,我就是想來添點飯!”我說著便把手中的飯缽遞到賈婆婆麵前,她接過後隻道了一句你先出去坐著吧,我一會兒就給你們送過來。
我本來還想朝小木門裏偷窺一下,不過裏麵太黑,加上賈婆婆又將我直接推出了門外,關上了房門,所以我最終也隻有迷惑而怏怏地離去了。
一直到飯桌子跟前,我都還愁眉不展,我尋思著那小木門裏到底有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每次去看的時候裏麵都是黑黢黢的?還有就是那個賈婆婆怎麼忽然就跑到那木門裏去了?難道她有飛天遁地之術?
“軍爺,你怎麼空手回來了?你打的飯呢?”胡金剛眼睜睜地盯著赤手空拳的我問了一句。
我一聽他又來問我要飯吃,當下就火了,怒道,“媽勒隔壁,你一天就知道吃,你看你現在都吃成豬樣了,還不悠著點!”
“草,我就問問,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行了行了,別吵了,胡金剛同誌,你沒見我們的江大師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嗎?大師,說說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吧?”陳文娟右手一搭,就拍在了我的肩上。
我見到她那純真而無邪的笑臉,心中忽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悸動,轉而將臉望向王隊長道,“隊長,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太邪門了!”
“有什麼邪門的?難道你真看見他們殺人做菜呢?”胡金剛眼睛往四處一瞟,又盯著桌子上的幾盤黑乎乎的菜驚異地問我道。
“這個倒沒有,不過我剛才去廚房舀飯的時候,還沒進得那扇木門,就被賈婆婆從裏麵推出來了!”
“賈婆婆不是上樓去了啊,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小木門裏呢?”陳文娟邊問邊向東北角的小木門望了一眼,昏暗的燈光打在那班駁的木門上,仿佛更增添了那木門裏麵的詭異與神秘。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咱們堅決不能留在這裏了,不然連小命都可能沒了!”我斬釘截鐵地對另外三人說道。
“會不會是廚房裏也有一個與二樓相連的小樓梯?”王隊長畢竟見過世麵,想問題也比較周全,因此他又道出了他的推測。
我雖然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想起賈婆婆的一係列怪異之舉,我還是建議大家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事情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那今天晚上咱們就暫時離開這裏吧!等明天天亮了,我再多找幾個人來到這裏偵察一番。”王隊長見我們留下來的意誌都很不堅定,於是又采取了一個民主表決的方式,結果除了他之外,我們三人都舉手表示得趕緊離開這裏,所以最後迫於無奈,他他隻得下了撤退的命令。
我們聽了自然是歡天喜地的。
最後,在賈婆婆還未出來之前,王隊長留下一張青蛙皮在八仙桌上,跟著我們一起悄悄地溜上了麵包車。
此時客棧外正是皓月當空,繁星滿天。
若不經意的抬頭,或許還可以望見吳剛正在常娥宮門外砍桂樹勒。
良辰美景雖好,但是想起現在的處境,我們都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
我更是在打轉方向盤,猛轟一腳油門之後,迅即地將麵包車駛離了這個客棧。
不過駛出客棧的大門還沒開得五百米,麵包車忽然又熄了火。
香蕉個扒拉,這麵包車今天晚上也要成心跟我們過不去嗎?
“大師,車子怎麼又不走了?”胡金剛見麵包車又毫無征兆地熄了火,於是忙天慌地地問了我一句。
“誰知道勒,媽勒個八字的,準是又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我推開車門,直接對著汽車的左前輪踹了一腳。
“咱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著了那賈婆婆的道了?”胡金剛又伸出腦袋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