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質和釉色倒是唐三彩的一種,造型和風格倒是前所未見,過渡自然的腐蝕斑塊也不明顯,這物不好鑒定了啊。”
付為民輕輕搖了搖頭。
嚴老也是微微笑了笑,低聲道:“胡爺出手,那假品是無的,高仿品用真跡殘片組合成的半真假品、現代高仿品也不能放在這裏拍賣,秦爺難道會自已打自已的臉?”指著那陶馬道:“凡是藍釉唐三彩都是入墓懸坑放置的,沒有接觸泥土,又加是青花料,這在當是要屬於進口料了,是官窯的一種體現,也是最為名貴的品種,如果是這種懸坑的藍釉唐三彩的話,那價格就高了,而這件從胎質上瞧有些相像,胎質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紅色陶胎,是以普通的陶土為原料,多出現於隋和唐初期,而唐三彩在地下埋藏上千年,其胎釉必然會受到侵蝕,出土後的三彩常常會出現斑駁脫落的現象,其形體大小及分布毫無規律,行內將其叫做“損石坑”這也是我們辮別真假唐三彩的一種依據,而這件看上去也沒有,能說它是仿貨?也不能,真貨又有些不符合五代十國,因為那時期根本就無這種色澤上的唐三彩!”
張曲陽詫道:“什麼是胎釉和釉色?”
嚴老和付為民同時都把頭轉過來瞧著他,眼神裏很是奇怪,似乎這麼簡單的術語他都不明白?
嚴老倒是不知道張曲陽是何人,但是付為民可是清楚,按理說,張曲陽的掌眼能力他可是親眼所見,但這話確是實實在在的外行人。
“你這都不知道?”
張曲陽立時臉紅耳赤,趕緊閉了口,不知不覺中又露了出了馬腳。心裏暗暗的苦道,勞資本來就是一菜鳥嘛,還不是給你付為民把我叫出來的。
一時間,付為民實在是對張曲陽有些看不透了,顯得高深莫測,連一些老手專家都瞧不出來的東西他能看出來,一時卻又連行中最基本的術語和手法他都不懂,付為民搖了搖頭。
不過畢竟張曲陽也是他的學生,估計實踐經驗足,理論差了一點,他隻能這樣認為了。
隨即,付為民對著張曲陽說道:“三采釉陶始於南北朝而盛於唐朝,它以造型逼真,色澤豔陽天麗和富有生活氣息而著稱,因為常用三種基本顏色:黃,赭還有綠,為基本釉色,在唐代形成了一種特點,所以被後人稱之人“唐三彩”,至於胎釉,是指光澤柔和,釉色深沉,外觀自然而古拙,由於長期水漫土蝕,有的潔白如玉,有的五彩繽紛,十分美觀,陶瓷的這種衣裳,就是合為胎釉。”
說了這麼一大堆,原來就是顏色,弄得他還挺不好懂的。
這個三彩陶器被秦爺報出四百三十萬的底價。
程三因為剛剛拿下了前麵一件物品,所以這件東西他占時沒去想要,不過楊明倒是有些來興趣了,側頭瞧了瞧付為民和嚴老,嚴老點了點頭。
嚴老便站起身走到大桌前,同時也還有幾個人也都走了過去,幾個人便一起在強光之下觀察起了這件三彩陶瓷。
嚴老是第一個看了一會就回來坐下的,朝著楊明低聲說道:“和我猜的差不多,年代是有些,不過不是五代十國的三彩陶瓷,這物出土後經過處理,不過東西是真的,這種三彩陶瓷也比較少見,能值點錢。”
聽到嚴老這話,張曲陽將意念落在了這件三彩陶瓷上,所有信息都印在了腦海之中。不得不說,這位嚴老還真是有點本事,這件三彩陶瓷確實並非五代十國之物,而是北宋物,這也難怪沒有人看得出來了,北宋年間三彩陶瓷幾乎以經是不見蹤跡了,嚴老之所以沒說,但估計心裏也有猜測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