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曉,你我之間,能夠成為朋友嗎?”
輕輕的話語聲落下,葉依珊的淚水隨之無聲的滑落,眼眸微微顫抖著,幹裂的唇瓣牽強的勾起一抹弧度。
冷眸看著葉依珊那虛弱的神色,顧知曉的下唇微微咬住,壓低著聲音問道:“所謂的朋友,是指對對方無隱瞞,竭盡全力去對對方好嗎?”
也許每個人對於朋友的定義都是不同的,就如顧知曉與葉依珊一般,彼此談得來,也必須傾其所有對對方好,這樣才是所謂的朋友。
聽著顧知曉的問題,葉依珊的眼眸緩慢的垂下,嘴角苦澀的笑著問道:“你畢竟是對我有所隱瞞,而且無法竭盡全力對我好是嗎?”
伴隨著話音的落下,葉依珊伸手把自己的長發全部掃至腦後,而後衝著顧知曉低聲說道:“我並沒有想過你會竭盡全力的去對我好,我隻是想,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如此相似,也算是有緣!”
“葉依珊,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懂得一句話……”
眉頭微微蹙起,葉依珊不解的看著顧知曉,眼眸之中充滿了困惑。
隻見顧知曉重重的歎出了一口氣,隨後無奈的說道:“命運真的是多變的!三年前我以為我贏過了你,可是到最後逸辰還是離開了我,三年後我以為我又贏了你,可是能夠真正呆在肖之瀚身邊的,卻隻有你一個人!”
說完了這句話以後,顧知曉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轉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跟葉依珊,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緩慢滑落。
肖之瀚站在房間門口,聽著房間內傳來的聲音,眼眸緩慢的合上:“大少爺……”
童媽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他轉過頭去,看著站在後麵的童媽,快速的別過臉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才冷聲問道:“醫生交代給她的藥你幫她熬好了麼?”
“葉小姐不肯喝!”
聽到這個回答,肖之瀚的眼神不滿的掃過童媽手上的藥,無奈的呼出一口氣以後說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需要好好調養嗎?藥都熬好了也不肯喝……”
“大少爺,為什麼醫生會說葉小姐的毒癮更加嚴重了,你不是說已經停止給葉小姐注射****了嗎?”
一聽到童媽提起****,肖之瀚連忙皺著眉頭把童媽拉到了書房
隨著房間門的關上,童媽的手也是一抖,身子靠在門上,衝著肖之瀚便失聲問道:“大少爺,你這是幹什麼?”
“葉依珊吸食****的事情,除了你跟醫生,還有誰知道?”
冰冷的質問聲落下,童媽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轉身放下自己手中的藥以後回過頭來看著肖之瀚不解的問道:“我隻是搞不懂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葉小姐?難道你就是害怕她會離開你嗎?還是說……”
“沒有什麼離開不離開的,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她!”
“報複嗎?”
“童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信我?”
“我隻是在想,到頭來,報複的到底是葉小姐還是大少爺你自己?”
“隻要白素若的命在我手上,葉依珊就不會輕舉妄動!”
“可是葉夫人她不是已經性命告急了嗎?這件事情葉小姐不知道嗎?”
“隻是告急而已,又還沒死……”
當肖之瀚那冰冷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童媽隻覺得自己的心底一寒,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顧知曉的呼喊聲:“葉依珊……”
書房門被快速的打開,前方空無一人,低下頭一看,才發現葉依珊倒在了地上,而顧知曉也蹲在了她的身旁:“葉依珊,你醒醒,醒醒……”
她的雙眸死死的閉著,那顫抖的睫毛掛著點滴的淚水,慘白的臉蛋殘留著清晰地淚痕,唇瓣帶著絲絲的鮮血,樣貌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怎麼回事?”
沒有任何的關心照顧,隻是冷眸看著蹲在旁邊的顧知曉,語氣帶著十分的淡漠,隻是眼眸的深處卻在看到她唇瓣上的獻血時,無聲中劃過一抹憂傷。
“我在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葉依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怎麼會昏迷?”
怒斥聲不斷的落下,顧知曉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緩慢的抬起自己的頭看著肖之瀚說道:“你跟童媽在談話的時候,她就一直站在門口聽……為什麼連她媽咪病情告急這種事情你都不跟她說?你知道她受到多大的打擊嗎?”
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笑,肖之瀚輕啟薄唇,冷聲說道:“與我何幹?”
隨後,轉過頭去衝著童媽說道:“帶她回房,把藥給她塞進去也行,我還有事要處理,出去!”
“大少爺……”
“出去!”
“肖總,你不能這樣對待葉依珊的!”
淚水模糊了顧知曉的視線,她雙手按住地板站起了身子以後走到肖之瀚的麵前,雙眸直視著他的眼睛,哭著說道:“在葉依珊的心裏,她認為肖逸辰已經被她害死了,她已經自責的要死,你還想要做到什麼地步?難道你真的要等到葉依珊徹底死在你麵前你才甘願嗎?”
怒火,布滿了肖之瀚的眼睛,他的手狠狠的甩開顧知曉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踏進了書房,用力一推便把童媽從書房內推了出去,之後便快速的關上書房門:“就算她死,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他的聲音回蕩在整條走廊上,童媽隻覺得自己雙腿一軟,身子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子低到欄杆處,她才停下來,雙眸垂下靜靜的看著葉依珊,輕聲說道:“大少爺的恨,是刻在心底的,這一輩子,怕是不管怎麼樣,都無法抹去了!”
書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肖之瀚快速的走到書桌前,看著擺放在書桌上的照片,眼角滑下無聲的淚水:“斯琴,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不惜一切代價,我會把她送到黃泉路上去給你做伴,侍候你終身!”
“之瀚,如若情非得已,我絕對不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