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緩慢的閉上,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失聲說道:“該忘就忘,別去恨……教授,你這話說的,真是簡單!”
話落,葉依珊轉身,卻被老教授擋住去路,讓她不禁皺起眉頭低聲問道:“教授,你這是要幹什麼?”
“葉小姐,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下床走動,還是在床上好好躺著休息吧!”
頭部無奈的搖了搖,看著老教授那嚴肅的雙眸,再轉過頭看著花園內的肖之瀚,她輕呼出一口氣:“所有人都是這麼的自私,教授你也不例外!”
為了保住自己在醫院的地位,隻要葉依珊依舊躺在病床上,肖之瀚也就不會動他……
多麼可笑的理論,就算沒有實話說出來,彼此之間的心裏卻早已經如明鏡一般,清澈見底。
想著想著,葉依珊便無奈的彈出一口氣,手按在出牆上,凝眸看著眼前的場景,淚水無聲掉落:肖之瀚,現在她回來了,也是到了我該走的時候了,對嗎?
不知道為什麼,一感覺到自己要離開,心裏突然沒有了之前所想的喜悅,反而是多了幾分失落:“葉小姐……”
童媽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看著站在窗前的葉依珊,猶豫了片刻以後才輕輕的喊了句,卻發現隻有老教授回過頭來,而葉依珊則是一直站在窗前,半分動彈都沒有。
見到童媽走進來,老教授看了看葉依珊,隨後轉身走到童媽身旁,輕輕開口說道:“葉小姐才剛醒過來,身子虛弱的很,還不能受到打擊……”
“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的,葉小姐的情況怎麼樣?”
“要想恢複,是一個很大的難題,稍後我們會去開會研究的!”
“謝謝你了,教授!”
伴隨著病房門的關上,童媽的腳步微微向前移動著,直到來到葉依珊的身旁才停下,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她輕呼出一口氣,強勾起一抹笑說道:“葉小姐,身體好些了吧!”
隻是一句輕輕的問候掃過葉依珊的耳邊,她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頭,沒有給予童媽半點回答:“葉小姐,窗口風大,還是站到裏麵來好嗎?”
“童媽,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應該要離開了……”
“葉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女的,就是黃斯琴嗎?”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葉依珊的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眼角處的淚水卻在陽光下閃著晶瑩:“斯琴小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剛才那個女的,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他看到她的時候,好激動……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情意!童媽,我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肖之瀚真的,會動情……”
“葉小姐……”
手部突然傳來一陣眩暈,葉依珊的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頭,另外一隻手則是按住了牆壁:最近這是怎麼搞的,頭怎麼老是會疼?
困惑,布滿了葉依珊的腦袋,她雙眸死死的盯著遠方,充滿了不解:“童媽,我想休息,你可以先出去嗎?”
“葉小姐你最近頭疼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不要讓醫生幫你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見肖之瀚,我有話,要跟他說!”
忽略掉童媽對自己的關心,葉依珊冷冷的開口說道:“我頭疼的事情你別說出去,我自己自然會有打算的……”
花園:
“瀚瀚,她不是黃斯琴!”
淩可新冷冷的開口打破了這融洽的氣氛,肖之瀚的身子一僵,雙手緩慢的鬆開自己懷中抱著的女人,冷眸看著她而後轉向淩可新問道:“她就是你在希臘見到的那個人?”
“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啊,乍一看是這般的相似,可是仔細一看,眉眼之間,總是缺少了些熟悉感,對嗎?”
果然,淩可新的話一下子就點到了點子上,仔細看著自己懷中的這個女人,雖然與黃斯琴有著八九分的相似,可是黃斯琴所有的柔媚她卻沒有,反而是多了幾分清純。
還記得,那年初遇的時候,黃斯琴也曾經是這麼清純可人,隻是時間積攢,一路走下來,她慢慢的成熟,最終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卻再觸及到幸福的那一刻,離自己遠去。
“我叫洛可,你就是夫人口中的之瀚,對嗎?”
看見肖之瀚一直緊盯著自己,洛可率先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看著肖之瀚說道:“我會遵守跟夫人的守則,從今以後就呆在你的身邊伺候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大可以說!”
一聽到洛可的介紹,肖之瀚也有一些懵了,迅速的轉過頭看著淩可新問道:“你打算讓她來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嗎?”
“瀚瀚,雖然說有童媽陪在你的身旁,可是洛可是你自己親自要求不是嗎?那她來了除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還能幹嘛呢?”
“生活起居有童媽就夠了,我需要的是一個家,要的是一個女人能夠跟我一起組建屬於我的家庭!”
若有所思的說出這句話以後,肖之瀚鬆開洛可,轉身走到淩可新的麵前坐下:“如果她可以做到跟斯琴一樣的話,我不介意她留在肖家當我的女人……”
“那葉依珊,你打算拿葉依珊怎麼辦?”
很顯然的,女人這一個詞語引起了淩可新極大的不滿,她怒視著肖之瀚說道:“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強行把葉依珊帶進的肖家,現在你是想幹什麼?隨隨便便就把她給甩了是嗎?”
“媽咪,你不是一向都反對肖跟葉依珊來往的嗎?怎麼到了我這裏就不反對了?”
“你跟逸辰,你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你們的兒子嗎?她葉依珊還為肖墮胎過,你們不也還是不允許……”
當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淩可新隻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在一瞬間就被秒殺,她的身子一抖,冷聲問道:“你說什麼?葉依珊有過逸辰的孩子?”
沒有任何半點的回答,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她,沉默了許久以後才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頭:“這件事情三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是我親眼看她去的醫院,也谘詢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