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過肖之瀚看起來那樣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疼老婆?”
“肖之瀚?”
葉依珊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下子這個名字,看到白亦馨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檳,隨後輕輕的點頭說道:“對啊!我昨天剛好去楚明家,就看到了伯父書房裏麵的請帖了,裏麵的新郎就是肖之瀚啊!”
努力的平緩了自己的呼吸以後,葉依珊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認識肖之瀚嗎?你知道誰就是肖之瀚嗎?”
“酒會中間的那個啊!”
修長的手指悄悄的指了指被人群包圍起來的那一個閃光點,他舉手投足,麵色冰冷,卻儼然是個貴族,就連楚明站在他的身旁,都不禁失色。
冰冷的淚水從葉依珊的眼角滑落,她看著肖之瀚,遲遲沒有開口說話:“葉小姐,你怎麼哭了?”
如果說葉依珊不過是一個初入行業的跑龍套,那麼白亦馨肯定是後宮之中的正主位。
剛才楚明跟葉依珊的對話她全都聽見了,但凡是有一點腦子的人也都知道葉依珊跟肖之瀚的關係,可是白亦馨卻擺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在葉依珊的麵前,將所有的一切都說破。
對於白亦馨提出的問題,葉依珊沒有回答,隻是轉而開口問道:”這件事情,楚明知道嗎?”
想起剛才當麵的時候,楚明居然跟自己提到這件事情,葉依珊的心便直犯堵:“楚明不知道,伯父拿到請帖以後也隻說了是肖家要辦喜事,誰都沒說,我是昨天自己意外發現的!”
“恩!”
看得出來,葉依珊的情緒現在很低落,她輕輕的恩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的,隻是轉過頭去看向另外一邊。
時間慢慢的走著,轉眼的時間便又是一個轉折點,楚明走了過來,說是有事要找白亦馨,看了看葉依珊,她微笑著點頭,兩個人便手挽手的離開了。
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似乎有人在喧鬧的酒會跟自己之間立起了一道屏障,將兩個世界隔開來。
葉依珊放下自己手中的水,將身上的皮草收了收,隨後便起身走出了酒會。
走出旋轉餐廳,是一片空地,四周的空氣冷冽如冰,暴露在空氣之外的雙手一下子就陷入了冰冷:“葉依珊,我有事情找你!”
又是一次身後傳來的聲音,是女聲,不是葉依珊,也不是白亦馨,那冷漠的語氣,帶著幹練,使得葉依珊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她快速的回頭,當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時,臉上的笑容當即綻放的燦爛,淚水也順著眼角的弧度不斷的滾落:“顧知曉,怎麼是你?”
一年未見,她變化極大,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西裝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隻是麵容冰冷,沒有一絲笑意:“葉依珊,好久不見!”
麵對著葉依珊的熱情招呼,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低著頭走到她的旁邊停下:“外麵風大,你怎麼也不在裏麵,酒會不是很熱鬧嘛?”
頭部輕輕的搖晃了幾下,葉依珊無奈的開口說道:“我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太嘈雜了,聽著都覺得心裏很不舒坦!”
她依舊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葉依珊說著:“說來也巧,我從法國回來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這段時間就一直都呆在家裏沒有出門,今天還是第一次出門呢!要是沒出門的話,估計......”
“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了!”
此話一出,葉依珊的臉色當即一變,不解的看著她問道:“你打算離開了嗎?”
她愣了愣,仿佛是想開口說些什麼解釋,可是到最後還是選擇了輕輕的點點頭,嘴角勾起。
直到這一刻葉依珊才發現了些許的異常,伸手撩撥起顧知曉的長發,皺著眉頭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看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顧知曉,你生病了嗎?”
“你是在詛咒我生病嗎?”她笑著說出這句話,眼眸深處卻依舊是那難以掩飾的疲憊。
她默默的看著遠方,沉著的雙眸好像是在想些什麼一般,格外的深,如黑色的海洋一般,能夠輕易的將人卷進去:“葉依珊,你為什麼還要回來J市啊?”
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顧知曉突然再次開口,卻不是問候,也不是關心,反而是帶著嘲諷以及驅趕的意味。
或許是沒有預料到顧知曉會問出自己這樣的問題,葉依珊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卻又很快的緩和過來,順著顧知曉的視線看向遠方,輕聲說道:“走著走著,突然就發現了。世界那麼大,可是能夠容下你的地方,隻是肖之瀚那一個小小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