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男人怎麼能說不能!”路人甲充滿男子氣概的喊聲再一次響徹校園。
“不行啊,我困了,哈…啊…嗯…我要回家睡覺了。”老子邊說邊打著哈欠,說完便騎上班長讚助的小破車披荊斬棘地行駛在漫漫長路上……
“等等!”路人甲一把抓住老子自行車的車尾,打斷了正在推動劇情發展的旁白,“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至少完善一下人物介紹吧!大家隻知道我們的名字而已啊!啊,不對,我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啊!”
“放開我,我要化身為迎著疾風的追夢者!某些醜陋的東西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所以小說隻要知道名字就夠了!其他的就讓別人盡情發揮想象力去吧!”不管老子多麼奮力地驅車前行,自行車還是像套上了沉重的枷鎖一樣紋絲不動,“哦!對了,好像剛才上車的時候沒開鎖。”
老子從自行車上下來,一邊開著鎖,一邊對似乎雙手已經焊接在車尾上的路人甲說:“對,沒錯,你就這樣抓緊,別讓車摔地上了,我好開下鎖。”
老子話音剛落,路人甲的雙手便在一瞬間閃現到褲袋裏。
此時老子正專心致誌地開著鎖,對路人甲電光火石的動作簡直一無所知。
自行車就這樣赤裸裸地接受著來自大地的萬有引力。
靠著這股強大的力量,大地一直都在強迫著自行車。
空氣的奮力抵抗在這股力量麵前顯得毫無意義。
自行車承載著路人甲的無情、老子的悲憤和呼嘯著的空氣的憂傷,無可奈何地跌入了大地的懷抱,發出了一聲悲鳴——
……
發出了一聲悲鳴——
……
發出了……為什麼自行車還沒倒啊!連自行車都要篡改劇本嗎!
“哦!對了,好像一直都沒把車撐子打起來。”老子邊說邊把已經打開的車鎖從輪子上拿下來,鎖在了自行車的橫杠上,隨後把車撐子打起來,便騎上小破車,逐漸消失在夕陽裏……
此時,導演的鼾聲依舊傳遞著夢鄉的幸福……
過了良久,旁白無奈地歎了口氣……
呼,好了,接下來讓我們把鏡頭交給最敬業的阿鍾老師吧!
與此同時,校長室中——
“阿鍾啊,你真的要走了嗎?要是有什麼不滿的不妨直說,我們好好商量商量。你要是走了我也很難再找人填補這個空缺啊!”校長一邊歎息一邊無奈地翻找著抽屜,從裏麵抽出了一張辭職申請表。
校長那雙透露出無限惋惜的雙眼注視著阿鍾。
校長的手顫抖著。
恐怕阿鍾的眼神隻要有一絲的猶豫,校長手上那張弱不禁風的紙便會在一陣“哢嚓哢嚓”的響聲過後,被投入一片漆黑的洞口——從此之後,也許會在熊熊大火中化作灰燼;也許會在疾風驟雨中淪為廢紙;也許會再度輪回來到你的手上,但終身都將被套上名為“次品”的枷鎖,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在那個擠滿了家人的幸福溫馨的木質小屋裏安然入睡……
“謝謝您如此重視我,也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阿鍾堅定的眼神似乎已經給出了答複,“我,已經決定了。”
“這旁白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連一張紙都要這樣抒情啊!感覺我要是不接過這張紙就成千古罪人了啊!”阿鍾一邊在心裏呐喊著一邊表情堅定地搶過校長捏在手裏的申請表。
然後,“啪”的一聲脆響,一張殘缺的紙即將開始命運之旅……
“等等!等等!這個用膠帶粘上還能用的,對…對吧……”阿鍾死死地盯著正在顫抖的申請表,臉上隻有逐漸絕望的苦笑。
“換一張吧。”校長對阿鍾說。
校長拉開了抽屜。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個抽屜裏果然藏著時光機之類的呀!”阿鍾剛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撲向校長的辦公桌,然後一頭撞進了抽屜裏。
“換一張吧。”校長對阿鍾說。
“那個…那個…誰來著?”阿鍾把頭從抽屜裏拔出來,伸出食指推了下眼睛,“給我把這段剪掉。”
嗶——]
與此同時,在校長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