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被肘節緊緊勒住脖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懷裏幸太郎的刀在腳邊。千雪看著琥珀一點一點失去的意識,未央被壓製的身體而痛苦的表情,眼下已經不由得過多的猶豫。
黑川說過,他們不過是臨時組在一起人而已,不同的目的,不同的遭遇,可是他和未央明明連得那麼近,即使自己害怕也在拚命的保護著他,所有人都在保護著他。
即使沒有非要在一起的理由,但是現在大家都在為了活下去而努力,大家都還沒有放棄,為了守護大家,殺一次人而已。對,就像在孤兒院看見咻咻被殺之後那個人一樣刺穿他的心髒。
“對不起未央!為了琥珀,請去死吧!”
千雪迅速撿起地上的刀刃,解開纏繞的裹布將冰冷尖銳的刀尖刺進勒裹著琥珀的人的心口,剛好擦過琥珀的頭頂。
“你做到了...千雪醬。”
琥珀被摔在地上,捂著胸口喘息著,千雪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經曆走出來,男人已經痛苦地倒下。千雪衝向按在未央身上的那個人,但這一次似乎並不幸運的被牢牢死扣住手腕無法下刀。
“你竟敢...”
未央被激怒,順勢從下麵踢中男人的下腹,讓他瞬間疼痛的撒手。翻身拾起斧頭朝他頭部揮去,鮮血濺滿全身,碎空騰起的頭顱滾落在一邊。
這似乎打開了未央身體裏的什麼開關,一發不可收拾。
“全部殺光了就不知道他們的意圖了未央!”
黑川從後麵抱住未央,努力抑製著她體內蠢蠢欲動的形式野獸般的存在。
“未、未央醬?”
琥珀和托爾克看著銀月在灑滿地的鮮血,頓時間還未能接受突然地一幕。千雪向後退了一步,不小心碰見剛才被砍下的腦袋,他的眼神隻能停留在恐懼的前一秒。千雪依然記得那個雪夜裏發生的一切,自己不過殺死了一個想殺死自己的軍官,而未央獨自解決了所有帶有殺意的敵人,她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了,簡直就是野獸,不,是惡魔。
黑川懷裏的未央安靜下來,她突然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靠在黑川懷裏哭起來。托爾克也並沒有太吃驚未央的表現,他說他能想象到這一切。
琥珀和千雪一起詢問了一個瀕死的黑衣人,他還沒有被黑川刺中心髒,腹部的傷口卻一直流血,大概離死亡也已經不遠了。
他說做這一切的是鎮上一家有錢人,而把琥珀關起來的人便是那家富人的女兒。因為她嫉妒著琥珀。而讓村長殺死幸太郎讓他的母親如此恨她的人也是那位小姐。剛去小鎮是那位告訴黑川他們琥珀的事的那個女人,便是那位小姐的母親。
托爾克說那位小姐經常光臨自己的人偶店,也曾在店裏多次提過絕對不會讓琥珀離開鎮子。
千雪沉默的走到黑川身後,她懷裏的未央已經停止哭泣。
“黑川小姐,我知道自己很沒用,我也明白我們沒有任何理由非要在一起。可是啊,可是啊,既然我們都經曆過太多太多的悲傷,今後我們一起,成為夥伴,無論有多大的困難至少身邊還有大家...好嗎?”
黑川並沒有抬頭看千雪,輕撫著未央的頭發,像是母親對懷裏的孩子安撫耳語,輕揉而細膩。月光灑下殘留在她的眼角的眼淚顯得晶瑩。
“是啊,不要害怕,我們還有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