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辛凝後退兩步,毫不客氣,直接稱名道姓,“勾曼玉,你如果不願意放人,那我隻好通過其他途徑來解決了。到時候,要麼是媒體曝光,要麼我們法庭上見!”
“不,你不敢的。”這點勾曼玉很肯定,她一步步逼近藍辛凝,她就不信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藍辛凝,我還不了解你嘛,一個敏感至極,故作清高的女人。我不相信你敢曝光這消息。牽扯到付家和聿司南的新聞,好事的媒體肯定會順藤摸瓜,到時候弄不好的話你的家世都會被挖出來!你難道不怕嗎?”
像藍辛凝那麼要強,清高,把尊嚴看得比命重要的人,最在乎最敏感的就是別人的目光。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要麼是至親,要麼是敵人。顯然,勾曼玉已經把她的性子琢磨透了五六分。
藍辛凝垂眸,白色雪紡裙襯得她膚白貌美。對,承認她的確害怕,可是到了這份上,她必須要賭一把。
既然好言相勸不行,那她也用不著客氣:
“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我一窮二白,名聲已經壞了。可是你呢,你是名門夫人,你玩的起負麵新聞嗎?你剛剛上任的兒子能經得起負麵影響嗎?”
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勾曼玉止步,一下子冷靜下來,藍辛凝太了解他們付家了,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軟肋——付厲衍。
她不可能拿她兒子的前程做賭注!
藍辛凝像塗水乳樣抹開手背上的血,“況且,如果事情真鬧大了,當年的事情的確很有可能被拉出來。到時候,我想,好事的媒體興許會幫我去查當年的真相呢。”
“這……”勾曼玉先是愣住了,隨即笑了,“藍家已經倒了,誰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你覺得在青城市誰敢跟我付家對著幹?”
在青城市,名門富豪諸多,以付聿秦三家為首鼎立。三家互相牽製,憑一己之力誰也扳不倒另外兩家中的一個。何況是其他人?
所以,這點自信勾曼玉名副其實。
藍辛凝不想深究這個,轉移了話題,“另外,我想,以聿司南在青城市的權力和人脈,找到孤兒院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他們都認為她是聿司南的女人,那藍辛凝不介意將錯就錯。
勾曼玉眼珠一轉,一陣思量,隨即不置可否地嘲諷這麼不自量力的晚輩,“藍辛凝,你真可笑!”
“枉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八年,竟然還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且不說你能力如何,你還以為自己是市長千金呢?”
勾曼玉幾步來到她麵前,塗著深紅色豆蔻的手抬起,輕輕撫摸藍辛凝漂亮的臉蛋,眉頭一挑,嫉妒,仇恨,譏誚,
“有點自知之明吧,你如今就是一個底層的市井小民,毫無背景可言。聿司南是商人,在你身上榨不到油水,你以為他能寵你一輩子?”
一字一字敲在心上。
藍辛凝沉默。
勾曼玉眯著眼,掃過她從頭到腳,挑剔邪惡的眼睛最後盯在藍辛凝胸前。因為剛才的拉扯,抹胸已經春光乍泄,她拍拍藍辛凝年輕的臉龐。
尖銳刺耳的聲音夾著不屑一顧。
“醒醒吧,別做白日夢了,論美貌你不是最美的,論能力你不是最強的。男人嘛,也就你這具身子能讓他玩一陣子,寵你一陣子,時間一長立馬踢開你,不過圖圖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