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辛凝握緊身側的手，沒說話。
得不到回答，聿司南轉身去取車，“放心吧，公司創立時，我特地廢除了‘禁止辦公室戀情’這一條規定。”
藍辛凝撇嘴，哼，還挺有遠見。
……
車子上了高速。聿司南開啟了智能敞篷，經冷氣過濾過的風吹進來，涼爽極了，一天的疲憊瞬間沒了大半。
開了五分鍾左右，聿司南率先開口了，“當年，你和付厲雅出門都應該有專車接送，那天為什麼會選擇步行？”
如果沒步行，可能很多事就能避免了。
藍辛凝慢慢閉上眼睛，感受頭頂上吹來的陣陣涼風，慢慢回憶，“我們是因為乘坐的汽車意外爆胎了，我們不想等，才走路的。”
八年過去了，再次提到這事，藍辛凝已經能做到麵不改色，心裏還是潰不成軍。
聿司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怎麼那麼巧？唯一的一次步行就遇上了車禍。你想過沒有，也許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你的父親呢。”
藍辛凝不置可否，“藍付兩家多年交好，一政一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藍家倒台對付家有弊無利。一旦付家先不仁，以我爸的性子定會曝光付家的醜聞，和付家魚死網破。可我萬萬沒想到他……”
“我記得，父親剛被警察帶走時是憤怒的。可是去了警局一天不到，態度就變了，直接承認了所有……”
在他承認的那一刻起，藍家就毀了。
“這說明，除了貪汙受賄的證據，付家手裏還有你父親的致命把柄。”聿司南這樣總結。
如果不是有更大的把柄，藍靖文不可能那麼快的乖乖就範。那他想要保護的到底是什麼秘密？值得傾家蕩產？
聿司南把方向盤迅速一轉，輕而易舉打了個帥氣的漂移。大廈上玫紅色的廣告畫麵，豐富了他眼睛裏的色彩。
大膽猜測說：
“兩種可能。第一種，付家恨你撞殘了女兒，礙於你沒到刑事年齡，於是一氣之下搞垮了你父親。一旦你父親落馬，整個藍家就玩了，也就徹底打垮了你，毀了你一輩子。”
藍辛凝點頭，這可能性很大。
“第二種，付家不想你出事，所以把氣撒在了你爸身上，而放過了他們眼裏鐵定的凶手——你。”
沒有轉頭，藍辛凝從後視鏡裏看到聿司南嘴角的淺笑，她聽了隻感覺好笑，“為了保護我？”
她感覺第二種猜測根本不成立，“那些年我是經常去付家玩，但非親非故，又撞殘了親生女兒，付家憑什麼護我？”
聿司南餘光掃了眼她，露出眉梢是掛著試目可待的小興奮，“這個我也很好奇。對了，你知道阿遠是誰嗎？”
“什麼阿遠？”藍辛凝心頭一驚，他問這個幹什麼？
聿司南皺眉，“阿言今天告訴我的，說是你當初發生車禍時，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喊出來的。”
他頓了下，“他還說，在我失憶之，我叫……聿修遠。”
晚飯聿司南和藍辛凝是在外麵的一家私人餐廳吃的，不用擔心各路狗仔的跟蹤。
餐點和酒水甜品都很不錯。然而期間，藍辛凝卻一直魂不守舍，時不時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對麵的男人。
聿司南隻當她是在想關於降職和內鬼的事情，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