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建偉算盤打的得很精,晚上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有他策劃的,但更多是偶發的,卻都被他充分利用起來了,
這件事兒要是成了,既控製了宋悅,又間接掌控了薛鵬,這邊虎哥又欠他一個大人情,上位之日可期呀。
沒多久,他接到了宋悅打來的電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睡在賓館的錢坤被樓下的鞭炮聲驚醒了,把窗眺望,樓下有不少昨晚的同學,迎親隊伍已經來了。
薛鵬穿著西裝,胸佩紅花,斯文帥氣,樓道裏也是一陣喧鬧。
華彬熟悉一番走出門,正好新郎和一眾伴郎走上來,他立刻閃身躥到隔壁八零八房間門口,雙臂一展,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接新娘,紅包全拿來!”
“我擦,錢坤你算哪夥的,娘家人或者伴娘才能堵門要紅包呢!”有同學罵道。
錢坤無所謂道:“我是前任,當然算娘家人!”
人家大喜的日子,他說自己是前任,哪壺不開提哪壺,和人家新郎說,先幹了你隨意,太缺德。
好在薛鵬知道他們倆之間沒什麼,倒也豁達,主動拿出紅包遞給他,道:“前輩請行個方便!”
這一聲前輩叫得連錢坤都覺得別扭,眾人更是一陣惡寒。
他拿了紅包讓開路,薛鵬敲門,大家跟著起哄。
可是怎麼敲裏麵也沒有人應門,錢坤幫忙喊道:“嘿,紅包我已經收到了,是真的!”
可裏麵仍然沒有聲音,也沒有要紅包的姐妹,也沒有任何回應,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人們漸漸安靜下來,薛鵬用力拍了拍門,喊道:“宋悅,媳婦,我來接你了。”
鴉雀無聲,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好奇的對眾人道:“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沒人似得。”
有人問錢坤:“你不是剛從裏麵出來嗎?”
錢坤指了指隔壁房間,道:“我剛從那邊出來。”
人們頓時一陣無語,出門就要紅包,忒無恥。
薛鵬又敲了幾次門,心裏有些著急了,拿出手機打電話,可宋悅的電話無法接通,錢坤也拿出電話打給孟娜,同樣無法接通。
“這是怎麼回事兒?”薛鵬有些害怕了。
“昨晚她和孟娜睡在一起,四點多出門去化妝了,都好好的。”錢坤說道。
薛鵬接二連三的打電話,先給化妝師打,說宋悅早就回來了,又找來酒店服務生,說沒看到有人出去,打給她的親友,也沒有人看到宋悅。
這太奇怪了,迎親的早上,新娘子消失了!
“找服務員開門。”錢坤當機立斷的說道,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畢竟昨晚嚴建偉送來東西威脅過宋悅。
服務員很快拿著備用鑰匙趕了過來,房門打開,薛鵬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錢坤緊隨其後,眉頭緊鎖。
因為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啊!”衝進門的薛鵬頓時大叫一聲。
人們紛紛趕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大驚失色。
首先看到的是滿地觸目驚心的鮮血,一個男人橫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正好是心髒的位置,傷口旁鮮血還很鮮豔,隻是不再流淌了,死亡時間估計在一小時內。
而這個人竟然是,嚴建偉!!
在他旁邊,一個女人趴在地上,身上還穿著潔白的紗裙,這女人留著一頭齊耳短發。
“孟娜!”錢坤驚呼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前,心裏緊張萬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孟娜在他心中如此重要。
他經驗何其豐富,剛一觸手,發現孟娜皮膚還帶著溫熱,柔軟細膩,並沒有屍體那種僵硬和冰冷,說明她還說著。
錢坤頓時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中,看她臉色蒼白,完全處於昏迷狀態,在她身邊還有一條白色的手帕,手帕散發著刺激性氣味,這是乙醚!
錢坤用力的掐著孟娜的人中穴,很快,她眉頭微皺,身體動了動,有了要蘇醒的跡象。
而其他人已經被嚇傻了,特別是看著嚴建偉可怕的死狀,一些膽小的人緊緊的捂著眼睛。
“宋悅,宋悅!”薛鵬慌張起來,邁步就要去尋找、。
隻聽錢坤斷喝一聲,道:“誰也別動!這裏已然成了殺人現場,隨意亂動可能會破壞重要證據,所有人退出去,立刻報警,並叫救護車!”
他冷靜的喝止了慌亂的眾人,人們如蒙大赦,立刻朝外走,薛鵬掏出電話,立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