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說完後,注視祁雲良久,隨後笑道:“朕記得,朕的婕妤,還未承寵。”祁雲聽了,愣了好久,雙頰出現不正常的紅暈,隨後耳垂,脖頸皆是緋紅。
李世民見此現象,心情大好,將嘴唇接近祁雲晶瑩緋紅的耳垂,慢慢的吐著熱氣,低沉道:“那今晚,就讓雲兒來侍寢,可好?”低沉的聲線隱約透露出魅惑。說完後,還在祁雲的脖頸處吹了一口氣。如此**,讓祁雲連忙推開李世民,落荒而逃。
祁雲逃出禦書房,狠狠地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麵容上的潮紅才緩緩退卻,可心跳依舊是剛才的那般快速。其實這也不怪祁雲,畢竟自己嫁到秦王府還是個小丫頭,並未與李世民做什麼親密之舉,盡管幾年過去了,雖然思想心智成熟,懂得男女之事,可是並未做過。
“主子沒事吧。”瞧著祁雲剛才臉上的不正常,易娥上前來詢問,祁雲看了看她,本想和她說剛才與皇上的事,可又瞧了瞧旁邊的趙保立一臉好奇地模樣,考慮到人多口雜,隻好咽下口中話語,與易娥回宮。
但是如果祁雲在回宮的路上回望禦書房一眼,便可以瞧見禦書房門口站著一人,不錯,那就是李世民,此刻眼中含笑,遠遠凝望著那一抹嬌影,臉上毫不吝嗇的出現戲謔的表情、心中有些期待,今晚。
回宮,看見熟悉的宮人,熟悉的花草,熟悉的宮殿,祁雲才算是真正冷靜平息下來。叫所有宮人都退下,隻留自己和易娥。祁雲深吸一口氣,仿佛安息香的味道給予她說下去力量。
祁雲開始說剛才在禦書房發生的事,說完後,她雙目含擔憂之色的看著正在沉思的易娥。心中有了底。因為在這**中,易娥可以說是她唯一可以深信的人。秦瓊遠在宮外,見一次麵已實屬不易。而楊偌斐雖心無城府,可以保不定被別人所迷惑。
“你是說,你當年在新婚之夜,並未與皇上行房,進了宮後,也未曾?”易娥試探性的說,祁雲點了點頭,臉上是嬌羞之色。易娥頓了頓氣,又說道:“眼見,你雖是正三品婕妤,位分雖不低,可是頭上還有一個囂張的段昭儀,她雖不可能有子嗣,可是你也不會有。皇後嘛雖然不多事,終究有他那個哥哥。所以要想真正報仇,唯有登上皇後之位,才真正有資格與皇上共處政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隻能承寵,來穩固你的地位,來獲得更高的地位,來報仇。聽得這段話,字字都是全心全意為她考慮,可是,她真的不想承寵。原因很簡單,她並不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即使是曾經所愛過的,即使她現在並不是像以前那樣討厭李世民。但話又說回來,自己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放棄那報仇的一點點的希望。
祁雲內心極度掙紮。易娥像是看出祁雲內心所想,微微一笑,將祁雲冰冷的手放入自己溫熱的手中捂熱,並說:“不要太過勉強,雲兒若是不想,那就不做好了。”
“可是,報仇怎麼辦、”祁雲立即回複道。
“不一定要雲兒自己付出啊,也可以找他人來啊...”易娥邊說著,邊在祁雲手心寫下一個陰字。祁雲瞬間明了.......陰寶林處。
“你是說,讓我代替你承寵?”陰寶林鳳眼微斜,看著祁雲,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性很高,絕對不會出身於一個小小寶林。祁雲心中一凜,正欲開口,卻被陰寶林搶先:“那我有什麼好處?”她用的是我,而不是臣妾。貌似,她也已經把自己當做自己人。
祁雲旋即一笑,從容道:“宮中是非多,你雖心有大誌,可是奈何出身太低,我會盡力幫你。”
陰寶林聽了,眼中精光一閃,顯然,她已被這樣的條件所吸引,抬頭看向祁雲,明媚一笑,低身向祁雲恭敬地行禮:“為您做事,是臣妾的榮幸。”
看見陰寶林應允,祁雲舒了一口氣,心裏也算踏實下來。不過,要如何讓她不漏痕跡的代替自己呢。
“可是,臣妾已不是...”陰寶林遲疑的說。祁雲道:“這沒事,你隻管安心服侍皇上,其他的我來處理。”
聽到祁雲的回答,陰寶林安心地點點頭,又像是想到某處:“不過,你既然已進宮,為何還這般抗拒承寵、莫不是在外有了情郎、?”
“這你就甭問了,安心做事就好,否則知道得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祁雲正色道,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是。”陰寶林立即低下頭,道。
出了宮,看著天上緩緩飄落下來的雨雪,祁雲歎了一口氣。自己也學會心計了。
不過成事在人,謀事在天。。祁雲低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