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淩凡還要說，燕赤霞連忙伸手擋住：“等下，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替壞人說話？”
淩凡有些尷尬。
剛才那一大堆話，其實都是他臨時起意想起來的，目的就是攪渾燕赤霞的腦子，然後讓他答應替聶小倩找到合適的肉身移魂，然而看起來似乎效果不佳。
畢竟他那些大道理都是後世人們的認知，所謂的壞人也有人權之類。老實說淩凡也極度痛恨這些所謂的聖母，但為了自己的任務，也隻能把這些話拿來用用了，沒想到被識破了。
“難道壞人不是人？”淩凡隻好硬著頭皮問道。
“壞人算個屁的人！”燕赤霞恨恨的道：“他們作惡那一刻就不是人了，為什麼還要用人來衡量他們呢？”
“那如果一個好人被惡人害了呢？”淩凡又問道。
“為好人報仇唄。”燕赤霞道。
“那好人就白死了？”
燕赤霞皺眉：“那又能怎麼樣？”
“如果能懲罰了壞人，再拯救好人，不是更好？”
燕赤霞愣了愣，終於明白淩凡繞來繞去還是打算讓他給聶小倩找個肉身，頓時笑道：“你小子別費心了，小倩的確是無辜，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也該轉世了。”
“你真的不管？”淩凡麵色終於嚴肅起來。
“沒法管！”
“那好！”
淩凡倏地站起，手中也出現了駭人的陌刀，嚇得一邊挨著的寧采臣與聶小倩又縮了縮。
“你想幹什麼？”燕赤霞也忽的站起，下意識的握住了背後的寶劍。
“既然做好人沒好報，我決定去做惡人！”淩凡笑的那叫一個陰森恐怖：“從今天開始！”
“做惡人？”燕赤霞懷疑的看著他：“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從殺人開始了，比如這家人我就很不喜歡，這就去殺了他們！”說著淩凡就往外衝。
燕赤霞被他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淩凡本事的，自己絕對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真的讓他去殺人，那絕對不可能留活口。
“住手！”他橫身擋在淩凡的身前：“有我在你休想如此！”
“嗬嗬，”淩凡冷笑道：“你就算能阻止我今天，能阻止我明天嗎？後天嗎？大後天嗎？”
燕赤霞卡殼了，因為他明白自己根本擋不住，哪怕今天他都未必擋得住，因為淩凡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說吧，你怎麼才能不再殺人？”他終於低頭了。
“簡單，”淩凡目光望向聶小倩：“幫她找個肉身，不要再轉世了。”
燕赤霞沒有馬上回答，表情猶豫不決。
“你如果答應了絕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何必這麼堅持呢？”淩凡見有門，連忙勸道。
“隻是幫她找個肉身還魂？”終於燕赤霞抬頭問道。
“就是這麼簡單！”淩凡笑道。
“簡單？”燕赤霞冷哼一聲：“你試試就知道了。”
然後他轉向一邊喜形於色的寧采臣和聶小倩：“今天老道拚著道行受損，就幫你們一次，希望你們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