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瓷肯定是站在我這邊的,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又不知道我做過的一些壞事,所以述說的經過都是我如何被迫害、受委屈,我父母和她如何傷心痛苦,語氣真誠,感人淚下,她自己更是不知掉了多少眼淚。
靈通道長一直靜靜地聽著,眉頭越皺越緊,等玉瓷說完了他才說:“我確實不知道劉一鳴非法賣腎,也不知道他與黑社會的人有染,但是你一麵之詞我也不能全信,你跟我一起去找劉一鳴對質。”
玉瓷道:“他肯定不會承認的,我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你和我都不能讓他伏法,而且他會再派人來殺我,甚至連你都殺了。”
靈通道長哼了一聲:“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他敢這樣亂來,你要是不敢跟我去對質,我又怎能相信你說的全是真的?隻怕你也有些事不知道,趙銘誌曾經在你家附近為非作歹造成惡劣影響,到了這裏又興風作浪,鬧出了二死一瘋,加上之前死的那個人,是三條人命啊!”
玉瓷道:“剛才我已經說了,那個叫八條的流氓是誤傷,銘誌並沒有想殺他。他是殺銘誌的凶手之一,又協助劉一鳴對我不利,死在劉一鳴手裏不是活該嗎?前兩天那三個歹徒拿了刀和槍來暗殺我,銘誌是為了保護我才殺了他們,這是自衛,不是銘誌要主動去殺人,難道我們不應該自衛嗎?”
靈通道長冷笑一聲:“據我所知他們都是死在外麵,沒有進來,怎見得他們是來殺你?即使他們真要對你不利,趙銘誌弄出一點動靜嚇走他們就可以了,又何必下此毒手?你心向著他,已經被他迷惑,不知道他的殘暴歹毒,再執迷不悟,終要害人害己。”
媽的,說了半天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我火了,授意玉瓷說:“那三個歹徒身上都帶著你畫的符,銘誌要是不趁著他們爬牆的時候襲擊,就沒辦法對付他們,那麼你現在看到的就不是活人而是屍體了!你畫的符幫助歹徒行凶殺人,就等於是給他們提供武器,假如我被殺了,你也是凶手!也許警察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人間的法律製裁不了你,也許天上的神仙是你們BOSS,會包庇著你,可是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問心無愧嗎?”
“啊……”靈通道長像是被當頭敲了一棍,臉色大變,“我,我不知道,不是我給他們的。”
玉瓷道:“他們的護身符是劉一鳴給的,這也證明了他們是劉一鳴派來殺我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警察問問,至少還有兩張符是完整的,你不會連自己畫的符都認不出來吧?”
靈通道長受了很大打擊,愣在那兒,大門外傳來一陣陰森森的笑聲:“嘿嘿嘿……好一個糊塗透頂是非不分的牛鼻子,助紂為虐,橫行霸道,草菅人命,三清道祖都為你臉紅了,你還在自鳴得意。”
“誰?”靈通道長大喝一聲,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兩眼精光閃爍盯著大門外。
門外閃現一個人,約五十來歲年紀,蓄著尺許長的花白胡須,清矍儒雅,服飾樸素,像是一個頗有學問的鄉下老者。
靈通道長“咦”了一聲,露出震驚之色,叱道:“大膽妖孽,青天白日也敢在人間現身,以為貧道的法劍斬不得你麼?”
老者的眼光變得異常明亮,亮得有些妖異,冷笑道:“你有些修為,就可以肆意殺戮了麼?我孫兒胡不言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他趕盡殺絕,連屍首都不留!”
我大吃一驚,這個老頭是胡不言的爺爺?此刻玉瓷看到的是如假包換的活人軀體,並非靈體,也就是說這隻老狐狸已經可以變成真正的人了!
靈通道長問:“你說的是同安鎮那隻狐妖麼?它在人煙稠密之地現身,肆無忌憚鬧得沸沸揚揚,這是它自尋死路!”
老狐狸怒道:“不可能,我家兒孫個個言行謹慎,從不妄為,倒是你這個牛鼻子是非不分,糊塗又強橫,必定是你冤殺了他!”
靈通道長大概想到了當初是宋玉瓷提供的情報,他才找到同安鎮去,下意識地望向宋玉瓷。老狐狸受他的影響,也把眼光轉移到了宋玉瓷身上。
玉瓷被靈通道長一看,已經有些心慌,再被老狐狸那妖異的眼光一瞪,立即神魂動搖,意識開始混亂,想要說出實話。我暗叫糟糕,急忙以我的意念幫助她抵抗老狐狸的眼光,但這樣一來玉瓷身上就顯現陰煞之氣,靈通道長和老狐狸都知道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