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辰落的車夫不停抽打那個樵夫的時候,前方馬車內,一道少女悅耳的嬌喝之聲響起。
隨著兩個丫鬟拉開簾子,馬車內跨下一個亭亭玉立,美貌如花的少女來。
這個少女十八九歲的樣子,冰肌玉骨,身材高挑,曲線玲瓏,鼻子秀挺,朱唇皓齒,如初春陽光,溫暖宜人。
她緩慢前行,絲綢般筆直柔順的長發迎風飛舞,蓮步來到被打傷的樵夫前,檢查下他的傷勢,轉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閃現出一抹淡漠,瞥了眼那個動手的車夫,道:“誰讓你動手打人的?”
“不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麼?何必大驚小怪。”
後方那輛馬車上,趕車的樵夫輕聲嘟囔了一句,絲毫沒有一絲悔過之意。
素心登時柳眉一挑,忍下怒火,沒有繼續數落那個車夫。她攙扶出那個倒地的樵夫,佇立觀望,下意識的朝周邊瞥了一眼,似乎再找尋某個人一樣。
“嘿,小兄弟,看傻了吧?”
那名帶頭的乞丐見淩風盯著素心正正出神,取笑道:“這等如仙子落凡塵的女子,方才老朽偷偷瞥了她一眼,就覺得褻瀆她一般,你縱然是修煉者,也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因為你和她的地位相差實在太懸殊了。”
“我就是來找她的。”
淩風淡淡的道,嘴角勾起一絲微妙的幅度。
“素心!”
卻在這時,後麵的馬車裏跨出一個極其俊美的青年。
他風度優雅的將一件魂獸毛衣披在素心的纖細的香肩上,關切的道:“風大,別著涼了。”
“辰落,為何你縱容車夫毒打這個樵夫?”
當在人群裏沒有發現尋找之人的身影,素心收回視線,眼裏閃現出一抹苦澀和失望。
“你不懂,因為我們是覺醒命輪的修煉者,對於這些愚昧的凡人螻蟻來說,我們就是主宰他命運的神靈。”
落辰那個青年男子看著那個遍體鱗傷的樵夫,眼裏閃現出一抹不屑和傲慢。
“你的車夫是人,那名樵夫也是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有什麼區別?”
素心眼眸子浮現出一抹厭惡和嘲弄。
“好好,你都說的對,我現在就補償他。”
落辰賠笑的說道,轉而手一揚,多了一捆銀票,對著那個樵夫道:“這裏是一疊大通銀號一千麵額的銀票,足夠你這個卑微的凡人花上十輩子,你很幸運……”
說罷,仿佛故意炫耀一般,將這些銀票朝虛空一灑。
無數張銀票登時分分散散,飄散在廣場任何角落。
廣場上多數未覺醒的凡人登時雙眼放光,哄搶起來。
“落辰,你覺得這樣對他們好嗎?他們需要的是尊嚴,尊嚴你明白不明白?”
素心凝視著混亂的局麵,柳眉一挑。
“不,他們需要的就是銀子,不是尊嚴,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落辰搖搖頭,眼裏閃現出一抹戲謔,對著那個埋著頭,在地麵瘋狂搜尋銀票的樵夫,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告訴素心姑娘,這銀子和尊嚴,你到底選擇什麼?”
“小人要銀子,給我銀子,我全家都不用起早貪黑的上山砍柴了。”
那個樵夫緊緊攥著幾張銀票,感恩戴德的說道。
“如果本少爺說你是條狗,你承認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