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風眼下到底是死了沒有?”
顯聖尊者追問,門下弟子生死他不放在心上,淩風才是他最在意的。
“應該、可能、可能是死了。”
諸多跪在地上的弟子唯唯諾諾。
他們自然清楚淩風還沒有死的,不過眼下沒有見到淩風的人,也隻能和稀泥了,反正瞎扯淡,應付過去再說。
“什麼應該,什麼可能?”
顯法尊者勃然大怒的說道:“到底死了沒有?”
“弟子等人當時身處在大羅混沌天的邊緣,因為承受不住浩瀚的天威和狂暴的法則之力,渾渾噩噩的,也沒有看清楚。”
縹緲峰的領頭弟子跪在地上,忍著如刀如鑿的尊者威壓,顫顫驚驚的說道:“按照弟子的推算,淩風肯定是因為我們的追殺,走投無路,所以打算進入大羅混沌天求死,以此來個一了百了。”
這話以落下,冰旋的麵色陡然慘白起來。
她內心忽然有一種驚惶的感覺,無可名狀的淹了上來,那無邊無際的懼怕,滲透到皮膚裏,幾乎徹骨。
淩風真的死了嗎?
葉無道,青青,瀟瀟等人眼裏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但是從這些僥幸偷生的兩峰弟子話裏,淩風活下來的希望渺茫的幾乎可以忽略。
因為淩風自斷一臂,已經還清了骨玉權杖的罪行,所以刑法堂的首座仿佛當自己是個透明人一般,從始至終都閉目養神,此刻聽到淩風已經死在大羅混沌天,才微微張開眼睛,眼裏閃現出一抹快意。
“你們的傷勢不輕,先下去養傷吧。”
顯法尊者擺擺手,淡漠的說道。
“弟子尊峰主法旨。”
臨淵峰的八十來個弟子如釋重負的磕頭,縹緲峰弟子抬頭看著祥顯聖,見他點點頭,也灰溜溜的走了。
反正他們說的含糊,縱然淩風等下從至天門出來,也不關他們的事了。
“這小崽子活著害人,臨死之前還害的我縹緲、臨淵兩峰慘死幾十弟子,弄得活著的弟子身受重傷,不能出席真傳比試,真是便宜他了。”
看著門下弟子相互攙扶著,狼狽離去的身影,顯法尊者一看著門下弟子身上的傷勢,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
“師尊,縱然淩風害的我們峰門少了一百個弟子出戰,以剩下的四百人戰鬥力,輾壓凝露峰區區上百個烏合之眾,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天恒對著凝露峰駐紮方向舔了舔舌頭,說道:“您放心,間接被淩風害死的幾十個師兄弟的性命,弟子等下定然要千倍萬倍從凝露峰手上討回來,您老還是暫時消消氣。”
“天恒,你師尊現在內心的憤怒並不是門下一百個弟子的傷亡,而是顏麵的問題。”
鬼血長老陰測測的說道:“我縹緲、臨淵兩峰是道宗的無上峰門,為了絞殺淩風,搞得兩百人死傷慘重,別人暗地裏會譏笑我們峰門無能,這顏麵往哪裏放?”
天恒登時眼裏閃現出一抹明悟之色。
或許,對於顯法這種高高在上,主宰蒼生的尊者來說,人命根本就比不上他的臉皮重要。
“顯法師兄,人都死了,積點口德吧。”
當聽到淩風死後,還被顯法羞辱,顯道尊者麵色又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