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罵人,叫你汙言穢語,踩死你,踩死你……”
淩雪精致的臉頰上那雙圓圓大大的眼睛,充滿怒氣,抬起纖巧的玉足猶如輾年糕似的,一次次朝月鄭的臉龐,胸膛壓下。
噗嗤,噗嗤--
月鄭嘴裏飆射出一股股血箭,開始的時候還連連反抗,到最後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如同雙目泛白的死魚。
“你服不服?”
淩雪似乎也踐踏的累了,腳下一頓,擦著額頭的虛汗。
她本身就中了軟筋散的毒,對敵的時候,縱然大部分的力量來自淩風,自己也是累的氣喘籲籲。
“別踩了,我認輸,求求你別踩了……”
月鄭如蒙大赦,沒有一點骨氣的澀聲求饒,聲音到最後甚至帶著顫抖和哭泣。
這一幕,登時讓本來麵色陰霾的毒夫人臉上布上了一層冰霜。
她的一雙子女,不但輸了比試,甚至連骨氣都輸了。
她幾乎噴出火的眼珠子從淩雪遊移到擂台邊緣的淩風身上,陡然一頓,似乎明白了什麼。
“記得,以後不要狗眼看人低了,這次權當是給你一個教訓。”
淩雪這才滿意的縮回腳,轉而柔美曲線的腿跟又是一甩,帶起一道美妙的弧度。
“啊!”
月鄭哪預料到淩雪又會蹂躪他,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整個人如滾地葫蘆滾下擂台,倒在冰冷的地麵,不知生死。
“月淩雪,方才我兒已經認輸,你為何還痛下殺手?”
毒夫人霍然站起,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那雪兒方才認輸,他又何曾放過我?”
淩雪因為四肢無力,剛才盤坐在地上,嘴角抿著一抹甜甜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還有,眼下你的兒子隻是受了些傷勢,暫時暈厥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美目瞥著月浩然,續道;“族長,雪兒這樣做,沒有違反比試的規則吧?”
“隻要不傷及性命,自然是無礙的。”
月浩然淡然的附和。
因為之前有些看不慣月鄭的咄咄逼人,他也沒有偏幫任何一方。
“我兒技不如人,輸了是咎由自取,但是說沒有違反規則,本夫人看卻未必。”
毒夫人陰測測的盯著淩風,說道:“方才你明顯的體力不支,後不但完全恢複,而且身法和招式和之前迥然不同,你作何解釋?”
“雪兒自小修過很多種元技,方才逐一施展,拿你兒子練練手,難道不行麼?”
淩雪翹著小嘴巴,冷冷反擊。
“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當本夫人是瞎子?”
毒夫人厲喝說道:“分明是你身邊那個該死的東西暗中偏幫你,才能贏我兒,這場不是你勝之不武。”
“什麼?這怎麼可能?”
“隨同月淩雪來的這個少年修為在天人九重,但是若說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用我們都不知道的手段逆轉這場比試,說出來也沒人信呀。”
本族和分支諸多造物尊者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因為方才淩風的背對著他們,所以根本沒有看見淩風私底下的動作,此刻自然是半信半疑。
還有,想操控一個人對敵,而且彼此的距離還有七八丈遠,縱然是初入造物的尊者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