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進入夢幻狀態,就算是蹲守的人也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而顧離風卻異常的清醒,蹲守在牆角處,聽著屋裏趨於平靜的呼吸,知道他們已經熟睡,心裏依然很踏實,很舒服,很溫暖,跟自己的幸福這麼近,又怎麼會有絲毫的困意。他們規定上半夜讓自己蹲守,下半夜有這裏的民警盯梢,不過,顧離風當然知道他們在外麵,可能這樣近距離的跟自己的媳婦相處,自己的心裏就暖極了;如果自己也能在下半夜一樣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睡覺,自己寧可繼續窩在這裏。
可牆外的暗號已經傳進來了。他知道是讓他撤離的時候到了。顧離風真的舍不得離開,就這樣雖然有距離,但是也能滿足自己的小小的思念,如果自己去了外麵,想見到自己的俏麗身影那簡直就是做夢;顧離風不舍得的望著一片寧靜的小院和屋子,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這就是命令。手緊緊的攥著孫欣剛才拋下的紙張,心裏不禁有些想笑,這算不算給自己的情書;這個時候能苦中作樂也算是一件樂事。顧離風除了自我安慰,沒有別的辦法?軍人的職責就是命令,服從命令就是自己的天職。自己一定會讓自己更快,更好,更漂亮的把孫欣留下的紙條上的事情辦好,讓她能安心,不在提心吊膽,不在無法入眠。
迅速讓自己快速的離開,這一切由不得自己;自己已經答應堅決執行任務;那就必須服從,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他甚至都在想,自己還算不算一個合格的軍人,為什麼一遇上孫欣的問題,就無法讓自己冷靜處理,明知這一切不可能,可自己卻舍不得;能把孫欣帶走成了他壓在心頭的一個重重的石頭,讓自己無法正常呼吸。
晨曦的光像一道光束般很快就把屋裏的黑暗一掃而空,顧離風躺在軍用床上,眯起的眼睛,不知道該醒來還是繼續沉睡,他昨晚研究了孫欣的紙條,實在是不能完成他的心願,上麵很清楚的,就是一個老頭被關進監獄,需要減輕罪行,顧離風一看就知道孫欣的心意,就是不想讓他爸爸受罪,傍邊還有兩個無比猙獰的人,顧離風知道那就是抓她的兩個人,意思很清楚,讓他想把那兩個人抓起來,減輕他父親的罪行,可是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帶著心事,顧離風躺倒床上,無法安睡,減輕罪行和主動自首,都絕對救不了他的命,他的罪行太多,太大了。這邊的證據確鑿;不是他一個人能顛覆的,並且事情也沒有這樣的簡單,顧離風好像按照孫欣的意願辦事,可他就是動不了。紙條靜靜躺在手機旁邊,上麵依稀的字寫著:顧離風電話號碼,請務必轉交,答謝;或撿到者轉交給顧離風:給予一萬的酬勞。
看看自己的媳婦,出手多大方啊,自己這一萬那可以直接省去,可心裏卻總是過去這道坎;這個時候如何能幫助到他們,他自己都不知道。
昨晚因為顧離風,生怕他不執行命令,嚇得流星也很晚才睡,今天也起的比較晚,走出房間,就看到行軍床上的顧離風,就感到有陣陣傷感的意味,這到底怎麼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張,引起來流星的注意,這就是一個人警惕性的高度,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張紙對顧離風很重要,要想了解他的思想,流星勢必要得到這張紙。
因為孫欣他們基本就是版趕路狀態,用那拖拉機,能跑多快?為此,要想追上他們,那也是分分秒的事情,另外那邊也有人盯梢,他們隻需要把作戰計劃弄好即可;而流星現在就關係的就是顧離風的思想動態。
不多時,流星從外麵弄到點早餐,走了進來,笑著說道:“顧離風,你醒了?我弄了早餐,你快去洗漱一下,來吃早餐。”想趁機偷窺一下那張紙。可顧離風挑了挑眉,看了看桌麵的粥,油條,嗯了一聲,卻直接拿過早餐就吃了起來。
“喂,有你這樣的嗎?我還沒吃啊?”流星簡直要被氣炸了,這個人,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早餐,這個時候那裏還有早餐,他也是順帶的,有個手下買的沒顧上吃,他給拐帶回來的。
哪曾想,顧離風比他還土匪,根本就顧及他,自己開吃起來。
“我的意思,妖孽一般不需要吃飯,就你這張臉,有什麼意圖?都寫在臉上,還用吃飯?你直接問多好?”顧離風眯著眼睛都看到他那賊眉鼠目的樣子,還以為自己多高明,就是生怕自己的計劃被打亂。
“沒你這種說話不帶髒字罵人的,我都可以敬重你;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點的麵子。我們好歹也是搭檔。你看看,上次計劃,那個搭檔多呆板,你看我,多活潑的一個人,至少能讓你旅途不寂寞。”流星也不敢再計較,如果在不下手,這個顧離風的速度那是無人可及,竟然就剩下三根油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