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衣男子剛點下頭,就聽得後麵的廚房中傳來幾聲慘叫聲,再又聽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剛才走入廚房的店小二直接破門橫飛到大堂中,那是重重的一聲摔在地上,灰塵揚了起來,而店小二卻是一動也不動,錦衣男子看著地上的店小二麵目猙獰可怕,雙眼凸出嘴張得老大仿佛看見鬼一般,正嚇得要高呼救命而現在嘴角卻是兀自流著口水與血呀,再看他身子雖是灰塵遍身衣衫不整,卻也沒有什麼傷痕,但要仔細看看他左胸處凹下去了那麼著隻是被衣服擋住,若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想必是這店小二在回入廚房的時候,那人突然就出現在他麵前,將他給嚇了一跳,待剛要出聲時一拳已經打來,這店小二沒學過武功自然不會用真氣運行法,以氣卸力,但看這人出手之快,內力渾厚,恐怕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
正在這時樓上又傳來叮叮咚咚的幾聲,想必是一些銀子銅板之類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掌櫃的恐怕也遇害了,錦衣男子低聲對身邊的三個壯漢說道:“嘿嘿,今天這無情劍到是引來了不少武林高手呀,倘若稍有個不慎那就是一命嗚呼呀!”說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把折扇,“噗”的一聲將折扇打開微微扇動,在這大冷天的人們都懂得恨不得趴在火堆裏,而這錦衣男子扇著扇子不免讓人感到有些好笑,可這時卻沒有人笑,整個酒店裏是那麼的孤寂冷清,隻能聽見外麵的寒風呼呼聲,與那虯髯大漢上下起伏的咕嚕聲。
這時從廚房那邊走進來一個身形佝僂,麵貌猥瑣的中年男子口中說道:“嘿,你說這店小二當真不識趣兒呀!我隻是一出來什麼都沒說就把他給嚇得呦,嘖嘖嘖!”那佝僂男子麵目變得有些無奈一般說道:“嘿,誰知他那麼不經打呀!我一個失手,嘖嘖,不該呀!”
錦衣男子一看這人輕聲對著三個壯漢說道:“眼前這人別看他形貌猥瑣,身形佝僂,嗬嗬,他可是江湖上人稱‘千斤拳——祝崇’聽說他的隻要挨了他一拳那可是如同千斤巨石砸來呀!功夫要是差了那麼一點嘿嘿,那可是一拳沒命呀!”三個壯漢聽得身後直冷,輕聲說道:“看來今天這無情劍恐怕是難逃此劫了,而要在這些人中勝出,除了咱們的二哥恐怕是難找出第二人了。”
祝崇一邊說道一邊向著那少年走去,來到少年麵前說道:“唉~!好大的雪呀!可憐我一個人身體又不好,這可怎麼辦呀!”正說話間,突然右手翻轉握手成拳直擊那少年頭部,錦衣男子和身邊的壯漢吃了一驚,心中暗暗想道:‘這家夥,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呀,且不說他能否打得過這個少年,就是將無情劍給奪到手中恐怕也不能活著走出這家客棧吧!再說我正愁這少年的武功如何,好想出對路來,嘿,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雖說在江湖上闖出了些名堂,但今天到場的哪一個不也是有些功夫有些名堂的,你貿然出手,顯然是做了這個冤大頭,好替我們試探這少年的武功呀!’
祝崇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多少還是有些本事,他的那一拳直逼少年,可謂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呀,打得可謂是虎虎生風呀!拳未打到就以能感到一股千斤巨力迎風撲來,少年長發居然被這股氣流吹起,眼明的人都清楚,這一拳下去莫說是人的頭顱,恐怕連大理石都能擊個粉碎,怪不得他有這個膽子敢強先動手。
眼看拳已經臨至少年額頭出,而少年卻是依舊麵不改色,神情依然是那麼的冷淡,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寂寞和孤獨,拳在擊到少年額頭處卻不知為何硬生生給止住,沒能再向前移動半分,再看祝崇卻是麵目猙獰,眼中盡是狐疑差異之色,瞪大了雙眼狠狠的盯著少年仿佛說道:‘什麼,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帶著不甘心的神情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腹部,口中仿佛在嘶吼一般,嘴張得大大的,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