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空看著閻風走出了飯館,嘴角綻放出一個莫名的微笑,牽著霜兒走進了飯館。
閻森早已把一切都打點完畢了,五人走進了一個包間。
房間裏裝飾典雅,牆壁是木紋花色,還在牆壁中央畫龍點睛似的掛了一副精美的圖畫,畫上是一棵參天大樹,紋理鮮明,幾欲脫畫而出。
閻空走進房間,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在角落坐了下來,華柔和霜兒坐在了閻空兩邊。
看到閻空已經落座,閻森笑笑,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倒是閻焱,看到閻空坐下,眼睛裏冒出了一種類似於憤怒的神采,但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鄙夷。
閻空看到了他的眼神,但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貼到華柔耳朵旁,以別人聽不到的音調說道:“母老虎。一會兒上了酒水飲料什麼的,你可別急著喝,小心裏麵會有些不該有的東西。”
華柔點點頭,看了閻森一眼,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她心中不明白,為什麼一家人,表麵如此親熱,卻連吃飯都要互相提防。
沒一會兒,侍者上了酒菜,閻森看到閻空並不先動筷子,心下了然,於是客套了幾句,自己先給閻焱碗裏夾了菜。
這一手是向閻空表明,菜裏沒毒,盡管放心吃便是。
其實閻空明白這菜裏不會有毒,因為華柔還坐在這裏,殺了自己也許隻能定性為家族內部矛盾,但萬一牽連到華柔,這就是閻家在向皇家挑戰了。
雖然閻家並不害怕,可為了穩定局麵,閻森就必然會被族長殺死,來平息皇室的怒火,閻森是個聰明人,他不會這麼做。
閻空也並不是防備閻森,而是在防備閻焱,閻焱這貨,根本沒有腦子可言,他不會管事後怎麼樣,他喜歡直來直去,萬一他心裏不痛快,在閻森不在時在菜裏動點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
傻人萬一陰險起來,比聰明人更難防範。
“五弟,以前的事情呢,都是我做哥哥的沒有管教好,以致你們受了許多欺負,還希望你不要在意吧,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一家人不是,老是這樣矛盾不止,爺爺他們也不會高興的”閻森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滿含歉意的說道。
“誒,大伯的教育啊,果然是親父子,要是我沒見過閻明,恐怕會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放下戒備之心,但現在,嘿嘿,想玩陰的,我就陪你玩玩陰的”閻空心中如此想著,臉上卻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說道:“二哥,謝謝你,我在家族中,並不招人喜歡,很多人都討厭我這個廢物,隻有你,從來不曾打罵於我,還幫著勸解”說著,閻空低下了自己的頭,卻並沒有拿起自己的酒杯。
在閻森看來,這小子對自己確實是十分感激,心中不由高興起來“廢物終究還是廢物,不論你殺了誰,練成什麼功法,你終究也是個廢物”,拍拍閻空的肩膀,黯然的說道:“五弟,二哥往日無用啊,並未能將那些人都勸住,導致你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家的兄弟們打,大哥跟隨爺爺在軍隊中曆練,家中我為長,卻沒能保護住你,是我沒用啊,今日閻焱也在此,我便讓他為你道歉”。
說完,閻森把頭轉向了閻焱,嚴肅的說道:“六弟,往日你也曾打過你五哥,今日,我讓你給他道歉,你可願意。”
“二哥,讓我給這個...這個廢物道歉,不可能”聽到二哥讓自己給閻空道歉,閻焱猛地站立了起來,指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閻空怒道。
“你才是廢物呢”霜兒聽到閻焱的話,滿臉憤怒的站起來和閻焱對峙著。
“他難道不是嗎?今年都十七了吧,我們閻家的《幽冥寶典》達到第幾層了?”
“你.....哼,我不和你多說了”閻空在後麵輕輕的拉了一下霜兒,霜兒坐了下去,不理會滿臉倨傲的閻焱。
華柔聽到幾人的對話,臉上也有些變色。
閻空輕輕的抿了一口杯子裏的酒,笑著說道:“六弟,你激動什麼呢,我也沒說讓你道歉啊,都是二哥說的,我的意思嘛,我們都是一家人,大可不必如此客氣的道歉”。
“哼,誰和你這廢物一家人”閻焱聽到這句話,嘴裏小聲的嘟囔道,同時坐了下去。
“這樣說來,六弟是原諒兄弟們過往的作為了?那做哥哥的就在此替那些兄弟謝過了啊”閻森笑眯眯的,向閻空鞠了一躬。
閻空沒有說話,大咧咧的受了閻森的這一禮,在他看來,這本來就是自己該得的,不說自己身體前身所受的毒打,就是在自己剛穿越時,還被他們打了一頓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