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然這樣想,但閻空也實在沒膽子去哄這丫頭,萬一激起虎威,給自己一斧子,那自己這小身板兒,可受不了。
晉升領主,這是閻空此時最為迫切的任務了,麵對冰雲魂放出的話,他可不能置之不理,要是爺爺在這裏也就算了,畢竟按記憶中的來想,這個爺爺還是很疼愛自己的,可此時卻是沒有人幫自己扛的,就連自己家的那幾個兄弟,都無一不是盼著自己早點死。
“納氣,能不能隨時運轉呢,要是我不停的練,在這一個月內,就能衝擊領主境界了”閻空一邊練著動作,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身隨心動,閻空想著,便開始運轉功法,隻見一絲絲黑氣從地麵飄起,包裹在閻空身體周圍。
“這樣太過顯眼了,誰也沒見過這整天披著一層黑紗的男人啊”閻空停了下來,準備去翻看太白三千道。
在腦海中翻閱良久,也並未找到解決的辦法。
“唉,看來隻能靠自己了”閻空在腦海中不斷思考,而身體卻在不停的運動。
到的後來,閻空的身體與靈魂似乎分離了,靈魂在不停的思考,而身體卻在本能的運動不休。
納氣是作用於體內氣息的,而天地的氣息卻可以通過周身穴位進入體內血脈。
仿佛是醍醐灌頂般,閻空突然想明白了這一切,自己完全可以將自己體內的氣息放出到外麵,等交融後再收回體內。
因為是第一次實驗,閻空不敢釋放太多,隻是調動了一點滲入了地麵以下。
“轟”仿佛是一群餓狼見到了肉,地麵下的氣息,瞬間便向著這一點衝擊而來,閻空的靈魂一陣顫栗,“好可怕,幸虧隻是實驗,要不我靈魂就被衝碎了。”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在體內時,沒有這麼大的量”閻空本以為自己做到了,可是在試驗下,才發現這樣做是多麼危險。
不說那放出體外的氣息在衝擊下瞬間消亡,就連控製氣息的靈魂,都在這衝擊下搖搖欲墜。
“體內和體外到底有何不同,是因為血脈的禁錮麼?還是別的什麼”閻空把整個心神都沉浸在了體內,任由身體在慣性之下,自由運動。
沒有了時間概念,也沒有了空間概念,閻空隻是在這一片光亮中,靜靜思考,這就是腦海,遠處是一片混沌,而自己所在之地,就是靈魂所在,一絲絲黑色的氣流在血脈內流淌一周後,慢慢彙入腦海內懸著的靈魂。
“對了,是靈魂,在體內時,有靈魂包裹,而在體外,卻沒有了這一層靈魂”想到了這裏,閻空驀地驚醒了過來,身體又回歸了靈魂控製。
“行了,你們跟我來,我已經安排好和你們實戰的人了”老頭子從外麵走進來,對四人說道。
霜兒和雲清都是一喜,躍躍欲試。
而閻空卻是心中暗想:“不知老頭子給我安排的是誰,要是和我表麵實力差不多的,那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華柔依然很不開心,黯然的跟著老頭子向外走去。
閻空還是第一次來皇家學院的實戰場,隻見一塊石碑立在門前,上麵隻寫了個“戰”字,但就是這一個字,卻向外散發著無窮的殺伐之意,腦海中仿佛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麵。
無邊沙場上,一眼望不到邊的人戰鬥在一起,血染紅了黃沙,卻把每個人的眼睛都蒸的火紅,空氣中彌漫的都是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殺,殺,殺”眾將士齊聲高喝,殺氣仿佛能衝破雲霄,整個天空都顯現一片血紅,沒有人因為害怕而後退,有的隻是殺戮,與暴虐,殘肢斷臂隨意的拋飛在疆場,一個個的人頭被砍下,血淋淋的掉落在這片大地上。
驀然,一個人仿佛發現了在旁觀看的閻空,舉起手中有著斷紋的刀,猛地劈了過來。
“啊”閻空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從那種意境中驚醒過來,原本他以為自己隻是個看客,但當真正置身於那裏,才發現,那一刀,真的可以將自己殺死,回頭向三人看去,隻有華柔若無其事,霜兒和雲清,都是抹著額頭的汗水,表情一副驚懼。
“這石頭,是從‘鎮守清冥’的一個古戰場上取出來的,可能是沾染了太多的殺意,就變成這樣了,每個進入實戰場的人,都會經曆一次這樣的洗禮,也為每個人埋下戰意,經曆的多了,戰鬥時才能保證心靈的清明”華柔仔細的講解著石頭的來曆。
“鎮守清冥?這個城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啊,剛才嚇死我了”閻空看著麵前這塊石碑,仍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