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找控製器去,熱死我了。”果不其然,一陣沉默後萬又叫了起來,坐起來便拉著趙往外走。
躺在床上聽著他倆出去敲門喊人,然後一陣低沉的交談聲。結果空手而歸,大概是被記恨上了,就是不給遙控器。
唉,就這麼慢慢適應著夏末初秋的餘熱吧。
躺著一邊收集睡意,一邊閑聊著,偶爾爆發出一陣哄笑。
“砰。”
突然,門被撞開,一支強光手電正對室內射進。
那人站在手電的陰影之中,根本看不清是誰,看身高體型有可能是教官。於是寢室內一片沉寂,鴉雀無聲,等著那個人開口說話,露出真麵目。
“喂,你們是不是要開空調?”僵持了一陣,一個聲音打破僵局。
“去,賭博君你裝什麼B,還裝教官。”瞬間怒罵聲暴起。
“靠,關門打狗,捉住扁一頓。”
“是的嘞,我還以為是教官。”
下鋪的幾個人立馬圍上群毆,結果一不小心有人頭撞到了櫃子角上,隻好休戰,放他一馬。
熱鬧繼續鬧,他們居然還想查隔了一個樓梯道的11號寢室,軍訓教官的寢室也在那邊。結果被12號傳出的一聲“嘿”給嚇了回來。
畢竟吵醒教官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時間:北京時間淩晨二點四十。
3秒後,我睡著了。
十一
大清早,報複行動開始。
由於被吵了一夜,一些人心裏憤憤不平,懷著恨與怒,攜著罪與罰,開始他們的行動。
由於鬧騰一夜,一些人到天亮還在呼呼大睡,也許夢中還在查房。
“呯!呯!呯!”
鼓點般的砸門聲。現在是早上,無論多麼吵也沒人管,緊接著口號聲響起“東莞查寢,掃黃打非。”然後又是一陣擂門聲。
去,這麼早就來報複?昨晚被吵成那樣居然還有精力這麼早就起床?天還沒怎麼亮呢,大哥。反正我是已經醒了,不怕你們吵,嗬嗬。
“我靠,這麼早你吵個毛線,回去睡覺。”有人破口大罵,那是些還沒睡醒的人。
“賭博君,是吧?我記住你了,你等我們起來了有你好看。”賭博君在一片罵聲中走了。
軍訓的最後一次集合開始。因為昨晚上下了雨,草坪濕漉漉的,隻好蹲著。扒開草皮,隻見有許多黑色的地衣,捏著軟軟的,跟木耳差不多,據說也能吃。我覺得好神奇,要知道這些地衣前幾天還是幹皺皺的,一捏就碎,經雨一淋泡,就變成這樣了。
一陣風吹過,嗯,這是-----翔的味道,而且是大眾翔味。
“翔味,不知道是誰拉翔沒擦,還是拉到褲子裏了。”果然大眾的反應也是如此。
“這個人肯定是後門沒關好,沒公德啊!”
“放屁,前門沒關好有損門臉,後門沒關好就有損氣質了呀!”呃,這話說得……
然後總教讓我回憶起來味道的來源。總教手裏拿著個果子,問我們:“知不知道這叫什麼?白果,銀杏樹的果子,見過沒有?”
“一株銀杏樹是結不出果子的。為什麼?因為銀杏是雌雄異樹,一雌一雄在一起才能結果。給你們長一下知識。”停一停,又道。
哦,對了,這味道就是成熟發黃的白果散發出來的,真難聞。
以後再路經銀杏我都是繞道走,或是憋足氣,以最快速度逃走,以免被這生化武器波及。
自此,軍訓成為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