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爺的話,不是我們……”銀環嚇得連忙跪倒地上,剛要回話,被葉老爺的一席話給堵了回去。
“不是什麼?什麼情況了,還在這裏給我狡辯,還不快去!”
“是!是!”銀環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使了個眼色,和一旁的下人匆忙下去,急忙忙的出門。
葉老爺走到鍾鳴的床榻旁邊,輕輕握住心愛兒子的雙手,一陣冰涼來襲。冷老爺的心都要碎了。摸摸兒子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燒。冷老爺不顧自己的嶄新錦繡衣著,捏著袖口替兒子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正待此時,城外的郎大夫來了。冷老爺忙起身上前攙扶大夫進屋。
“大夫!麻煩您一定要救救我這兒子,葉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這個老頭子可怎麼活啊!”說著說著葉老爺的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不惜用長袖擦拭。
“老爺!您別擔心,容我好好看看!看看再說!啊!”長相年邁,皺紋爬滿黝黑皮膚的郎大夫忙安慰道。
“大夫請!”葉老爺忙收起袖口,退到一旁。
郎大夫走到葉鍾鳴的床榻邊,抬起他的右手,手腕下放了一塊綿軟的脈枕。將自己的三根手指放於鍾鳴手腕上,開始捏脈。診斷完右手,又診了診左手。看了看葉鍾鳴的傷口,又摸摸他的額頭。與葉老爺對視了一下,便低下頭。葉老爺示意郎大夫坐到一邊桌上寫方子。下人拿來筆墨。隻見郎大夫沒一會的功夫就寫了十幾味藥材,交給葉老爺。
“老爺,這是幾副藥方。您給少爺先煎著喝喝看。依我看,少爺的情況不是很妙,像他這樣手腳冰冷,卻額頭發燒,恐怕不止皮外傷的,想必是內髒有所損傷,但又像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這幾付藥,雖是以我多年經驗開的,但是針對少爺的情況未必有很明顯的療效。先給他喝上幾天,若是三天後,無明顯症狀,你再派人來找我。”郎大夫細心的解釋道。
“哦哦!那辛苦郎大夫了。大夫在府上吃了飯再走吧!”葉老爺接過藥方,邊看邊請。
“哦,那倒不用。我還有事在身,就不勞煩老爺了。”郎大夫收拾起自己的藥箱,起身要走。
“還不送送郎大夫!”葉老爺收起笑臉,對著小人吩咐道。
“止步!止步!”郎大夫轉身雙手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便大步離開了。
“趕緊去抓藥,給少爺煎上!”葉老爺訓斥下人道。
“是!”
“老爺,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慕錦小姐!”葉鍾鳴的貼身下人達貴上前提醒老爺。
“誰說要告訴那個女人了?都是她,若不是少爺為了救她怎麼會被薛家人關起來。若沒有他,少爺也不至於如此。如今,這個女人已然成為薛家的兒媳婦。而葉家與冷家再無任何瓜葛!誰也不準去告訴那個女人!不然我打斷他的腿!都聽清楚了嗎?”葉老爺麵色焦慮,語氣凶神惡煞。
“是!是!”達貴和小人們連忙深鞠躬背,異口同聲的說。
薛府堂屋內,薛老太太,坐在堂屋上,麵帶慈容。身後站著張媽媽和幾位下人,兩旁放著兩把空椅子,左邊坐著大爺,右邊的位子空著。緊接著大爺和空椅子的兩側分別坐著大太太和幾位姨太太,還有三小姐。大太太和二姨太中間這次空了一個位置。說起來,二爺的瑞豐苑要比三小姐的雪逸苑要近許多,但最後來的卻還是二爺和慕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