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我們現在是要去看二姨太嗎?”出了錦瑟苑的門,箋清小心的攙扶著三姨太,說起來,三姨太的身子也有三月了,正是危險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墮胎,三姨太這好不容易有了身子,做貼身丫鬟總有多擔心些。
夙沙看看箋清,淡淡笑了笑,擔憂道:“嗯,過去看看吧。怎麼說也是比我先進門不是。也不知道姐姐,姐姐身體受的住受不住。這兩個人,身體是一個不如一個,可怎麼辦才是。”
“還是三姨太會做人,總是擔心她們,倒是她們似乎對三姨太不上心呢。”箋清有點打抱不平,忽然想起來去叫二爺和大爺時候的事,停住腳,朝三姨太行禮:“求三姨太饒恕箋清的疏忽。”
夙沙莫名其妙的攙扶起箋清:“你我主仆二人,已是多年的貼己之人,有何疏忽不可饒恕的,你說就是了。我不怪你!”
箋清看看周圍巷弄裏四下沒人,才附到夙沙的耳旁小說說道:“箋清今日去請大爺和大爺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一個黑影。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當日在繪沙苑聽牆角之人。”聽到這裏,夙沙楞了楞,又問:“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本想追上去,一探究竟是誰的人。可是二太太和二姨太兩人正在受苦,我怕耽擱久了會出事,這才匆匆請了兩位爺回來,接下來要怎麼辦,就看三姨太的吩咐了。”箋清低著頭,不敢看夙沙,她心裏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如若是大太太的人,那麼三姨太整日都要提醒吊膽的過日子。怕是都難保重腹中之子。
“算了,再去查。不過不是你去……”夙沙雙眼緊緊盯著箋清的雙眼,斬釘截鐵地說。箋清自然這事該是誰去查,用力的點了點頭。攙扶著夙沙去了二姨太房裏。
“二姨太!三姨太來了。”見箋清攙扶著夙沙進了華芳苑,花時走在前麵到了桂芳的房門口,就給二姨太稟告。
桂芳皺著眉頭,就用兩手勉強撐著身子想要起身,恰逢夙沙看見,緊走兩步,扶住了二姨太,心疼的說道:“姐姐,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是外人。”夙沙看了看桂芳身上的傷口,暗紅的鮮血殷染了華麗的旗袍,更顯淒涼。“這一身子的傷,還起來做什麼?”
夙沙看了看箋清,箋清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青花瓷瓶 ,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夙沙,夙沙又拿給潤心吩咐道:“這是傷藥,待會給二姨太抹上,小心著點,別弄疼了二姨太。”
潤心兩眼淚水堆積,險些要掉了下來,伸手接過傷藥,看看二姨太又看看三姨太,抽抽噎噎道:“說起來還是三姨太會心疼人。這二姨太大小就沒受過這種委屈,這定是那個賊人設計了去。”說著說著潤心更是泣不成聲。
桂芳尷尬地看看夙沙,訓誡道:“小小丫鬟,不要這麼不懂拒絕,今日是我的過錯,我認罰。不得胡說。真是讓妹妹見笑了。”
夙沙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下,抿了抿嘴唇道:“姐姐,這是哪裏的話。今日之事,妹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事定不是姐姐的過錯。有些話,夙沙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夙沙眼珠子一轉,想起先前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