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三姨太的話不可不信,我們總要查查才是。二姨太沒權沒勢的,如果再不能給大爺生個孩子,這不是明擺著把二姨太往死路上逼嗎?”花時一麵給桂芳端茶,一麵絮絮叨叨。
桂芳看了一眼花時,強顏歡笑道:“哪裏有那麼矯情,怎麼說這裏是也是薛府,上麵還有老太太。我們這些妾室,不過是生兒育女的工具罷了,誰生不是生。就算是我安然生下一個孩子,又能怎麼樣呢。終究還不過是像大爺似的,過繼給大太太,哪能還有我自己養的份。”
潤心一麵給二姨太捶腰,一麵不忿道:“二姨太,這是哪裏話。這若是生了,就算是過繼給了大太太,也終究您還是親娘不是,您在這宅院裏,也能有個依靠不是。花時姐姐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潤心嘟著嘴,滿腹牢騷。
桂芳回頭看了一眼潤心,這孩子從小跟著自己,多少還算是貼己之人。隻是這般毫不顧忌的說話,怕是難在這深宅裏混個出頭了。“你們倆下去吧!我自個趴會兒。三姨太的藥膏還蠻管用,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潤心深吸一口氣,與花時對視了一眼,聳聳肩,兩人不放心的看著二姨太慢慢走到房門,關門離去。
桂芳這才緩緩翻身,東倒西歪的下地,小心翼翼的穿著鞋子,在屋裏走來走去。
“潤心,二姨太她是不忍心,太善良了,我們倆個替二姨太一探究竟吧。他日若是二姨太在陷入這種困境,到那時,我們再查出來可就晚了。”花時湊到潤心一旁,慫恿道。
“可是,二姨太她……”潤心擔憂道:“若是二姨太知道了,會不會怪罪我們啊!”
“放心吧,有我呢?不會的。”花時拍著胸脯打包票,潤心也隻好點頭同意,兩人背著二姨太,去向箋清打聽情況。
箋清早已預料到,她們二人定會來的。說起來,連續兩日對那黑衣人的調查,已經多少有些線索了。見花時與潤心兩人來打聽情況,忙上前附耳小聲告知。
花時和潤心兩人直愣愣的順著箋清給的線索,去了後山追查。
“二爺!二爺!不好了!不好了!”二爺正在廠裏忙著和管家商量事,就見德中愣頭愣腦的橫衝直闖的闖進來。二爺眉頭微皺,連忙放下手中之筆,繞過桌角,上前問:“出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忙忙的,沒規沒矩的,像什麼樣子。”
德中氣喘籲籲的,喘了好半天的氣才接著說道:“二爺,新疆……新疆傳來消息,那邊的棉花廠著大火了,有三四個棉倉庫被燒的精光,怕是損失不少呢。”
聽到這話,二爺瞬間瞪大眼睛,膛目結舌,吃驚不小,倒退裏兩步,被管家扶住,又上前雙手緊緊抓住德中的手臂追問到:“消息可靠嗎?除了棉花被燒了,工人怎麼樣?沒事吧!”
德中這才像是犯錯誤的孩子般,低著頭嘀咕道:“聽說,聽說當初裏麵的十幾個工人都被不同程度的燒傷,好再發現及時,隻有……隻有二死,五個重傷,其餘的……都……都是輕傷。”話到這,德中怕二爺又一時氣血攻心,忙抬頭解釋道:“那邊的大管家正忙著和家屬協商,應該賠……賠些錢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