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棟倉皇而逃,出了洞口,走到二爺的身旁,還不忘翻二爺一眼。二爺不屑的看了黃棟一眼,忽然對趙乾龍有些刮目相看,但更擔心慕錦連連喚了兩聲她的名字。趙乾龍一把揪掉了慕錦嘴裏的棉花,慕錦開始喊:“秋語!秋語!你怎麼樣了?”
趙乾龍回頭看了一眼秋語,走上前去,將自己身上的衣裝拖給了秋語披上,秋語微微顫抖了一下,不再動顫。趙乾龍一把舉起秋語,抗在肩頭,正欲出門,又轉頭告訴慕錦:“二太太,請放心,她沒事!”接著趙乾龍扛著秋語大大方方的出了山洞,走到二爺麵前問:“二爺來之前不是帶了大夫嗎?人在哪?這丫頭受了點皮外傷,讓大夫給瞧瞧,讓你那府裏的下人好好照顧照顧吧!”
二爺看看秋語,像一隻受傷的小獅子,垂著腦袋,沒有一點精神。二爺努努嘴,示意讓大夫還在木屋,趙乾龍便頭也不回,扛著秋語就去了木屋。
到了木屋,趙乾龍一腳踢開了大門,臘梅見狀,睜目結舌,徑直拉著華大夫就出門,把秋語小心放在木屋後麵無人的空地,讓臘梅小心照顧秋語。
安頓好秋語,趙乾龍起身就要走,卻被臘梅喊住。 “站住!那件事處理的怎麼樣了?”趙乾龍看看正在給秋語看傷口的華大夫,又看看臘梅,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就走。臘梅有些愣住了,不再答話,蹲下身來與華大夫一起給臘梅醫治傷口。
半個時辰後,臘梅蘇醒,見不到小姐,心裏著急,拉著臘梅要一起找小姐,臘梅卻也吱吱嗚嗚說:“二太太不知道被關在哪裏,我們這樣盲目的找,勢必會給壞人增加作惡的時間,到時即便是找到了,也難保二爺和二太太的平安啊!”
秋語想了想也是,於是,招呼從薛府來的人,德中、臘梅以及下人,除了華大夫和幾位總廠工人留下繼續照顧傷病員,一行人決定上山尋人。
趙乾龍回到洞口,不再理會二爺,從洞裏拉著慕錦歪歪扭扭的出來,衝著二爺吼:“想救你的女人嗎?那就來吧。你若真是條漢子,就出來跟我單挑,今日,你若打贏了我,我趙乾龍二話不說,直接送二爺和二太太回去。若是打不贏我,那麼二爺答應我一個要求!”話畢,趙乾龍衝一旁的弟兄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刻給二爺鬆綁。二爺滿身血跡斑斑,卻依舊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鬆開綁的二爺,雙手搓了搓被束縛過的手腕,鬆鬆筋骨,與趙乾龍相互對視,兩人環圈走動,準備隨時出擊。在洞內的慕錦,依舊驚魂未定,費盡全力整個身子挪到門口,二爺見狀,立刻要衝上去,被人攔住。慕錦雙目抹淚,心中的恐懼與擔心交織在一起,卻絲毫說不出一句話來。趙乾龍命手下的人把慕錦攙扶起來,揭開了黑布,取掉口裏的棉花。就那麼架著慕錦,要她看著二爺與自己決鬥。
驚恐萬狀的慕錦,看著二爺,連連喚著:“二爺!不要!”平日裏,二爺雖也強身健體,可終歸不比一介莽夫。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她該如果麵對老太太。
恰逢此事,遠在閔鎮的老太太,忽從夢中驚醒,夢見自己的二兒子血肉模糊,於是哭哭啼啼,要大爺前往救贖。牛紫湘百般不情願,卻也拗不過,隻好由著大爺帶著方成與工廠裏的小順子、嚴綱等五個人一行人上路。全家人再次依依不舍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