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的這一聲吼,程晴然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騙局被二爺發現,眼珠咕嚕嚕直轉,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撒著嬌:“二爺,怎麼天一亮,就開始這般對待晴然。二爺忘了昨夜怎麼答應晴然的事了嗎?”
氣上眉頭的二爺,剛想揪起程晴然好好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不想她居然拉出自己昨夜所說之話。
二爺氣急,卻無言以對,隻好立即下地,穿好衣裝鞋子,指著程晴然說:“從此以後,我薛鴻瑞絕不會再邁進晴天苑半步,以後如果你在用這種騙術來達到目的,別說是我二爺不近人情,我定會讓你滿足你的心願,永遠成為薛家的‘活gua婦’!”
程晴然一聽急忙,顧不得繼續裝病,緊緊抓著衣襟,爬過chuang,拽著二爺的被角,溜到二爺的腳下,抱著二爺的腿,哭著說到:“二爺,晴然真的沒有做錯什麼,昨天……昨天晴然是真的病了啊。二爺……”
二爺一腳踢開了程晴然,連著後退了兩步:“那好,就算是生病是真的,可是那水……”二爺手指指著chuang頭櫃上的水,正要接著說,卻忽然發現,那水沒了。於是,二爺更加生氣,眉頭緊皺,對著程晴然吼道:“那咋麼回事?又是你做的手腳?程晴然,我真是想不通你到底想要什麼?”
晴然回頭看看那chuang頭櫃,果然幹幹淨淨,水杯不見了,於是,程晴然哭的更大聲了,緩緩轉過身,又繼續訴冤屈道:“二爺,晴然真是不是您想的那樣。晴然真的不懂二爺為何昨夜還在與晴然……”
二爺一聽程晴然馬上就要說自己的失誤,立刻打斷道:“你閉嘴!你若再多說一句,我立刻寫休書,從此將你趕出晴天苑!永世不得踏入薛府半步。”話畢,二爺雙手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程晴然聽到二爺這話,猛地一抬頭,眼中的淚,全數悄無聲息的流下來。看著二爺無情的離去。唯有捶胸頓足。
二爺走後,程晴然的右手緊攥粉拳,重重的砸到地麵,一派整齊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單薄的雙唇,緩緩滲出一層層血跡來。
韶蓮端著兩份早餐,剛踏進房門,見程晴然的樣子,一聲尖叫:“呀!程姨太,您流血了!”說著,韶蓮便急忙跨進房門,走到程晴然身旁,將茶盤發下,小心的攙扶起程晴然,緩緩坐到****************這一座,更讓程晴然心涼了一大截。想不到,這一場又是白忙乎了。程晴然的目光一直朝著門外,二爺走時的背影。韶蓮看著有些心疼,連連安慰道:“程姨太,這一次並不是真正的失敗啊!說不定程姨太,您命好,隻這一次就能懷上呢?別擔心,一旦懷上了,二爺定會原諒您的。您就放心吧。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調養身子。”
“二爺!冷家老爺子最近病倒了?”二爺才剛出晴天苑沒多久,德中就尋來告知慕錦家的事。
二爺臉色大青:“什麼?這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德中低頭,歉意的說:“回二爺,就在您去晴天苑的那天。”
二爺嘴角抽動了一下,轉而徑直去錦瑟苑。德中緊隨其後。
“慕錦!慕錦!”走到錦瑟苑,二爺邊喚著慕錦的名字,便急忙衝進去。
走到屋內,才發現慕錦並未在房裏。德中衝進來看了看後,提醒二爺道:“二太太,是不是已經去了冷老爺家中。老爺子怕是病的不輕呐。”
二爺轉頭看著德中一眼,覺得德中猜想的沒錯,便直奔葉府。
“咚咚!咚咚!”到了葉府,二爺急促的敲著大門上的銅環。轉而,就聽見安媽媽在裏麵,急匆匆喊著:“來啦!來啦!哎呦,別敲了。誰呀,敲得這麼急。”
安媽媽小碎步走到大門口,打開門,才一看是二爺,正躬身問二爺好,卻見二爺一溜煙直奔正房。
二爺一跨進房門,就見慕錦正在給冷老爺喂著湯藥。二爺放慢了腳步走進來,看看冷老爺又看看慕錦,輕輕喚了一聲:“冷老爺!”轉而又問慕錦:“怎麼不早告訴我!”
慕錦端著還冒著氤氳熱氣的湯藥,用勺子一下一下的舀著喂到冷老爺嘴裏,淡淡說道:“二爺,是大忙人。慕錦自然要體諒二爺的難處。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二爺的。二爺何須這樣驚慌。”
二爺的心急如焚,慕錦的淡然處之,讓二爺心生愧疚。冷老爺似覺察出什麼來,笑嗬嗬的看著女婿,寬慰道:“二爺,別見怪。慕錦就是個小孩子脾氣,是我不讓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