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齊大夫的針灸,老太太緩緩坐起身來,拉著夙沙讓好好打點齊大夫。齊大夫抱拳謝絕,隻收了老太太和二爺的正常診療費,便走了。
老太太看看已經被箋清和安媽媽收拾好的慈修堂,輕歎一聲。
“老太太,您也別太擔心,這件事二爺一定會處理好的,您的身子要緊。”夙沙抱著孩子放到老太太麵前,“老太太,您看您這小孫子都在勸您呢。”
老太太仔細一看,夙沙懷中抱得這孩子,果真在微微笑著,還咿咿呀呀的說著話。老太太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
看著齊大夫給大爺打過針之後,二爺才略有放心的回到老太太的慈修堂。
“娘!怎麼樣,好些嗎?”二爺走進來,夙沙便抱著孩子,給二爺騰開地方,坐到沙發上去。二爺關切的問道。
老太太側身,牽起二爺的手掌,輕輕拍拍二爺的手背,唉聲歎氣:“你大哥怎麼樣了?”
二爺看看夙沙又看看老太太,輕輕搖搖頭。夙沙似乎也覺察出來什麼,起身借口孩子要睡覺了,先下去了。老太太應允,夙沙和箋清則抱著孩子除了慈修堂。
走到半路,夙沙悄悄吩咐箋清派人去紫藤苑查查,大爺怕是這次情況很糟糕。
見夙沙走後,老太太才坐起身來,看著二爺的雙目,問:“你大哥到底什麼病?怎麼會這麼眼中。咱們祖上可從未有生過這種病的。”
二爺猶豫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老太太急了,急忙上前抓住大爺的手問:“你倒是說啊。你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二爺這才看口:“大哥是染上大煙了。”
老太太一聽,憂上心頭, 卻轉而又欣喜起來,抓著二爺的手悄聲說:“那正好,你大爺平日裏有也總是不在廠子裏,廠裏的大小事都是你再忙。這個時候若是把當家之位搶回來,那可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想必紫湘也不會說什麼的。”
二爺一聽,瞪大眼睛,站起身來,連連拒絕:“娘,我不能做這不仁不義之事,廠裏的事,是我忙碌的多,不假,可大哥也是常常外出拉了不少生意。廠裏的管事的工人都清楚。更何況,我們是兄弟,這種事,我做不出來。那不行。”
老太太嘴一撇,:“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你大哥他這個家當的也不稱職。一個大當家的,居然還染上這種東西,到時候,即便是你不爭不搶,族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我不信族裏的人還能繞過他?還能讓他繼續坐鎮江山?”
二爺反駁道:“娘,您這是讓兒子明著背信棄義啊!兒子做不出來,誰願做,誰做。反正我不做!”二爺甩下這句話,便轉身要走。
老太太跟著喊道:“鴻瑞!哎,你這讓我當娘的可怎麼辦啊!”老太太拍著雙腿歎氣道。
安媽媽端著一盅上好的碧螺春走到老太太麵前,一邊遞給老太太,一邊勸著:“老太太,這事,不能及,說到底大爺和二爺還是打小的感情深厚,記不得。老太太喝喝茶,壓壓驚!”
老太太疑惑的接過安媽媽的茶,撚著茶盅蓋,劃了劃,喝下一大口,咽下去又問:“那你有什麼辦法?這薛家的大當家可是讓他占了這麼多年。現如今,紫湘的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我還能不知道,若是讓她們夫妻倆,拍拍屁股,把家產全卷了去,我這老太太豈不是要老了老了,反倒沒有能安生的窩了。”
安媽媽走進老太太,一麵給老太太縷縷眉頭,縷縷胸脯,一麵勸著:“我倒有個主意,隻是老太太一定要先壓得住,才是。要奪回當家之位,是不假,但是待要看時機。老太太可不能操之過急。”
老太太側轉頭看了看安媽媽。安媽媽微笑一下,便又低著頭給老太太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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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芳的娘,身子漸漸好起來,便留下一些銀兩,自己先行回來。剛一回到薛府,就覺得哪裏氣氛不對,找人一打聽,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桂芳便急忙放下手裏的行李箱,直奔老太太屋裏,問長問短,關心一翻。老太太本對桂芳沒什麼好臉色,見桂芳回到家,還沒顧上喝口水就來看自己,心裏卻莫名的對桂芳又有了點喜歡。總歸是孝順的人啊。
人活到老,求的不就是一個孝順二字。
老太太緩緩坐起身來,問起桂芳家裏的情況。桂芳便一一回答。老太太又問桂芳可曾去看看大爺,桂芳搖頭。老太太輕歎一聲,轉而使喚桂芳還是先去看看大爺吧。自己這邊還有安媽媽能照顧的過來。桂芳一走,老太太便把華芳苑的花時招來。
“那邊最近有什麼任務讓你盯著的?”老太太抬高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