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怎麼樣了?”二爺聞訊趕來,將慕錦從腰間抱起,慕錦腹痛難忍,雙手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發聲。二爺將頭緊緊的貼著慕錦的額頭,疾步抱回錦瑟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德中奉命叫齊大夫找來,站在一旁,二爺放平了慕錦,才騰開地:“齊大夫,您一定要好好看看。二太太一直身體虛,這次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又出了這檔子事,我怕她承受不住……”
齊大夫急忙坐下,勸著二爺便擔心,便拿起慕錦的右手,放在脈診上,閉目仔細診斷。二爺看著齊大夫診斷,心急如焚。時不時接過秋語手裏的毛巾,小心的擦擦慕錦後腦勺上的血跡。
齊大夫看看慕錦的後腦勺,搖搖頭,仔細給慕錦把脈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放下慕錦的手臂,看看二爺,垂下腦袋,搖搖頭。
二爺一見,整個人的精神都崩潰了,急促的抓住齊大夫的雙手:“齊大夫,感您就實話實說吧,這倒是有多嚴重?”
齊大夫看看慕錦,又看看二爺,擔憂道:“二爺想必也知道,二太太的月子時間不久。怎麼能讓她站在高處,摔下來呢。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至於頭上的傷,有個血塊,這些天就讓二太太側著睡,常翻翻身子,切莫壓迫傷口。這血塊倒是不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這往後的事,老夫也說不好,我會給二太太開服好房子,二爺每日按時讓二太太服下,或許能減輕些。”
齊大夫的話讓二爺心頭一緊,才剛剛因為孩子,兩個人關係融洽起來,老太太也開始在乎起來,如此一來,孩子保不住是小事,恐怕老太太那頭怕是也難交待啊。
秋語聽著齊大夫的話,哭的整個人臉都花了。兩個黑黑的眼睛,也是恨不能哭回二太太的健康來。秋語走到二爺麵前,跪在二爺麵前抓著二爺的雙腿哭哭淒淒道:“二爺,您打我吧。懲罰秋語吧。若不是秋語不時時看住小姐,小姐也不會……二爺,小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秋語也不想活了。二爺……”
二爺心疼不已,也曾怪罪秋語的不仔細,可見秋語如此愧疚,也心軟下來,彎下腰,雙手扶起秋語,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這慕錦往後還待你照顧呢。這你都當下了,誰來照顧慕錦。我不怪你。怪就怪我不自己,沒能好好看護好她。”
二爺轉過身看看慕錦,臘梅和幾個下人已經將慕錦微微側翻了個身,齊大夫又看了看慕錦的頭上的其他地,確定沒有多餘的傷口,示意讓臘梅小心照顧,自己走到一旁給慕錦開方子。
二爺坐到慕錦床邊,輕輕摟過慕錦的頭部,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二爺將腦袋靠在慕錦的右耳朵上,心疼的撫摸著她白皙的手指。
他多希望時間能倒回去,多倒回去一個時辰也好。他會拉著她不讓她起床,會攔住她讓她睡著,他去做她需要忙的活。可是一切都晚了。
“二爺!妹妹她怎麼樣了?”桂芳聽到下人們傳來傳去的話,還有些不相信,急忙放下手裏的活,來到錦瑟苑,直到看著滿院子都站滿了下人,桂芳才相信慕錦是真的出事了。想到之前,翠竹遞給自己的那張紙條,桂芳都愧疚的不得了。自己還沒來及的動手,更沒來得及想怎麼保護妹妹,妹妹就出事了。難道這又是大太太做的嗎?
桂芳心裏有些慚愧,卻有心疼,放慢了腳步,跨入房門,直到見到慕錦和二爺,連禮數也顧不得了,便趴在慕錦的床頭,拉著慕錦的右手,問著二爺。
二爺衝著桂芳搖了搖頭,桂芳心裏更不是滋味了。搖著慕錦的身子哭出聲來:“妹妹,你怎麼這麼命苦。這才幾日,就又出了這檔子事。姐姐還等著日後給你的孩子,準備新衣,新鞋子呢。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呐。”
二爺看著桂芳哭泣,心裏更加難過。齊大夫開好了藥方,遞給二爺,便告辭走了。二爺看了看,馬上派德中去抓藥。
“秋語,你過來。”桂芳的哭聲,漸漸停下來,二爺的思緒也漸漸清晰起來,總覺得這未免太巧合了些,便叫秋語出了房門,在院子內問話:“你把小姐前前後後出事的細節,再給我複述一遍。”
二爺這樣一說,秋語也覺得蹊蹺,連忙擦掉了臉上的淚珠,想了想,一一複述一邊。二爺聽完連連點頭,:“看來這件事是我多慮了,你去照顧慕錦吧。我去去就來。”
紫藤苑內,紫湘與翠竹正偷著樂了,想起臘梅前來稟告的‘喜事’,紫湘的臉上就憋不住一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