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潤心走了,桂芳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看見地上的石頭,有了主意,撿起石頭,便衝著自己頭上使勁砸了下去。
桂芳的頭瞬間流出鮮血來,緊接著桂芳抓了一把泥土往自己臉上和衣服上摸了摸。左右看了看,決定往潤心在的地方,看著潤心過去,便繞過那條路,倒在潤心準備來的路上。
潤心真左右環顧看看有沒有見桂芳回來,剛才回過神來,腳下沒防住,一腳踩上去,怎麼好像是個人,低頭一看原來是桂芳,便尖叫一聲:“呀!二姨太!二姨太,您怎麼倒在這。”潤心彎下腰就小心的攙扶起來桂芳,拍拍桂芳身上的土,再定睛一看,原來桂芳頭上有傷,忙追問道:“二姨太,您的頭……這是打哪兒回來的,怎麼摔成這樣?莫不是叫人給打了。”說道這,潤心昂頭挺胸,拍著胸脯打包票:“二姨太,誰欺負您了,告訴潤心,潤心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們,換您一個公道。這都什麼世道了,怎麼可以這樣無法無天。太沒天理。”
桂芳心裏還是有些慌亂,支支吾吾道:“沒……沒事啊。潤心啊,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今兒個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出去走走,誰知道,遇上一棒子土匪,一下子撞到我了,還搶了我身上的銀子,馬蹄子恰好踩到了手臂上,結果一個冷不防,頭撞到了樹上。不過,沒事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桂芳整個身子瑟瑟發抖,不時的往後看看,生怕有什麼人跟著,或者察覺出什麼異常來。
潤心見桂芳的樣子,覺得宋桂芳一定是被那幫子土匪給嚇住了,不然也不會這樣的胡作非為。也左右張望看看,有沒有其他人,一麵攙扶著桂芳走到薛府的大門口。
小六子提起燈籠一照,才看出來是潤心,忙問道:“又,姑娘,這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去找姨太太呢嗎?”
潤心雙手掐腰,走上台階,挺著胸脯道,說道:“小六子啊,小六子,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這宋姨太這麼大的一個活人看不見呐。若不是我剛出去,怕是宋姨太遇上你這麼一個糊塗蛋子,還進不了家門了呢。還不快讓開?”
小六子半信半疑的提高了燈籠照在桂芳的臉上,隻見桂芳額頭上的血跡瞬間流了下來,小六子嚇得急忙丟掉了手裏的燈籠,顧不得關門,就衝薛府苑裏跑了。潤心見狀,捂著嘴哈哈大笑。轉而吩咐剩下看門的幾個人,“都看緊著點。別讓陌生人進來。若是府裏到時候丟了什麼東西,拿你們試問。”
幾個小嘍嘍一聽麵麵相窺,點頭應聲。
潤心便攙扶著桂芳進了華芳苑。
一回到房裏,花時便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端著一杯熱茶不敲門就進來了:“宋姨太,您去哪裏了?渴了吧,喝些茶,暖暖身子。”桂芳一見花時進來,忙轉過身子,用毛巾遮著臉。誰料花時愣是要湊近了去看。
繞了桂芳前麵,一看,嚇的手中的盅子瞬間掉的地上,摔了個粉碎。花時忙跪在地上,撲在桂芳身旁,關切的問道:“宋姨太,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怎麼才一日,就成了這個樣子?”
桂芳看看潤心,又看看花時,遮不住傷口,便拿掉了毛巾,扶起花時,小心的解釋。
“小姐,這我們待要找到什麼時候啊!天都這麼晚了,我們若是再不回去,恐怕會出大亂子的。”翠竹攙扶著慕錦一邊尋著老爺,一邊說。
慕錦不看秋語的表情,回話:“不管多晚也待找啊。這老爺一個人出來,待多危險,若不是出了事,早就回去了。我是爹爹唯一的親人,我不找,誰還會找啊。”話說完,慕錦便覺得體力有些不支,不住的用手指捶捶腰杆。
秋語走上前,攙扶慕錦先坐下來:“可是,小姐您的傷口還沒徹底好了,總這麼找下去會吃不消的。”
慕錦用手帕擦擦額頭,盯著地麵,說:“那怎麼辦,先找著看吧。在晚些時候,不行就讓大夥先回去休息。我們自己找。”慕錦的話才剛說,就聽見安媽媽再喊:“小姐,您看這是什麼?”
慕錦與秋語麵麵相窺,秋語忙攙扶起慕錦朝著安媽媽喊話的地方走,到了跟前,安媽媽才撿起一樣東西遞給慕錦:“小姐,您看,這是什麼?”
慕錦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又聞了聞,說:“這好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一塊布。”秋語抬高了手裏的燈籠,慕錦將碎布頭衝著燈下照了照說:“這好像是絲綢。看樣子,穿這件衣服的人,不是平頭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