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老太太竟然把查小少爺和宋姨太的事,都交給了大太太,這不是明擺著讓她洗冤嗎?”箋清嘟著嘴,有些不滿。
夙沙冷哼一聲:“冤屈?她還有什麼課冤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是看在她還是大太太的份上,老太太才故意這麼做。但是,惡人是不會一直這麼得逞下去的。”夙沙的話裏有恨,有憤怒,甚至還有對老太太的一絲埋怨,她們不理解,老太太為什麼會這麼‘偏袒’一個明白人都能知道是惡人的人,去查案子。
“或許,老太太還有別的意思也說不定呢?”箋清猜測著。
紫藤苑內,翠竹不時的從門外看一看,眼看著送出去的紙條,沒有回應,著急萬分:“大太太,翠竹總覺得三姑爺不像是會與我們合作的人。”
紫湘心有成竹的回話道:“你這丫頭,怎麼開始不那麼自信了。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三姑爺是什麼人。當初綁架他,他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三姑爺真正恨的人,是老太太,他肯定以為是老太太堅持要綁架他,然後趁機讓二爺娶了他心愛的女子。這樣的人, 你說他會不會和我們合作?”
翠竹想了想,深吸一口氣道:“可是,翠竹還是擔心,說到底,不管是誰綁架了他,他現在已經是薛家的三姑爺,那在薛家也是有地位的。他就不怕?”翠竹跟著紫湘漸漸的學會揣摩人的心思。
“不怕什麼?你以為我猜不透他為什麼會寧可更姓入贅,都要走進薛家的真正原因嗎?”紫湘自信的冷哼兩聲,右手悠閑在大腿上,憑空撥著算盤。看著翠竹盯著自己,便吩咐道:“還不快把賬本給我拿來。”
“是!翠竹這就去。”翠竹點頭,轉而即刻從帶鎖的大木箱子裏取出一個藍皮賬本,雙手送到紫湘的手裏,轉而又遞給她一個木製算盤。
紫湘接過賬本,放在腿上,輕輕翻開最近的幾頁賬目,開始不停歇的撥弄著賬目。翠竹看著,一言不發。
劈劈啪啪紫湘才剛撥了沒幾下算盤,就聽見紫藤苑外,有人敲門。
紫湘抬頭看了翠竹一眼,翠竹便知趣了急忙跑去開門。誰料,才打開苑門,門口就沒有人了。翠竹左右看看,隻見地上多了一封牛皮信封。翠竹謹慎的小心撿起來信封,便急忙關上苑內,走進房門。
“太太!”翠竹雙手呈給紫湘,紫湘停下手裏的算盤,抬眼看了一眼信封,同她寄出去的一模一樣,沒有收件人,也沒有寄件人姓名。紫湘往翠竹身後看了看,謹慎的問道:“沒看到人嗎?”
翠竹搖搖頭。紫湘才大膽的接過信封,用力一抖,展開信件。隻見上麵用鋼筆寫著:何種協議,具體麵議。
紫湘看完後,立刻將信紙遞給翠竹說道:“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魚兒還是上鉤了。”
翠竹極快的速度掃了一眼,轉而追問道:“那大太太預備怎麼辦?”
“先把信給我燒了,隨後找人捎個話,約個時間見麵。”紫湘放下賬本,起身,轉過身吩咐道。
翠竹便急忙走到一旁,點燃一根火柴,將信紙點燃,扔在火盆裏。紫湘緩緩轉過身,看著那金黃色的火苗,一上一下的晃動,心裏有了主意。這次能不能成功擺脫掉老太太的追查,就全看他的了。
紫湘示意讓翠竹趴在桌上,拿起毛筆,小心謹慎的寫下見麵的時間地點。便即可派人送去。
很快,葉鍾鳴再次收到紙條,在深夜準時在薛府的後院,荒屋子見麵。
葉鍾鳴剛一走到地,就見房屋的四周除了一點門窗是鏤空窗戶看起來還像有人住過的,其餘一片蜘蛛網。伴著黑夜,微弱的月光從房屋的窗戶裏照射進來,顯得屋子更加淒涼。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怎麼?一個堂堂的男子,也會怕這久不住人的荒屋子。”葉鍾鳴正心裏緊張著,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紫湘的聲音,即可一轉身,隻葉鍾鳴著實嚇了一跳,微弱的光亮,隻照的到紫湘的一身紫色熒光花紋的皮袍,卻沒能照到她的臉龐。
葉鍾鳴一下子慌了神,問道:“誰?”
“嗬嗬。想不到三姑爺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紫湘略帶嘲笑的諷刺道。
翠竹擦的一聲點燃火柴,又點亮了來時提著的燈籠,往高舉了舉。葉鍾鳴這才確定的確是紫湘,便冷哼道:“原來是大太太,怎麼接下來有什麼君子協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