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晴然鼓著腮幫子,撅著小嘴,一臉委屈的說道:“怎麼?二爺的心裏就隻有姐姐,近日晴然的身子有些不適,所以特來此地放幾隻紙船保保平安的。偶遇二爺,二爺居然還這樣說晴然。到讓晴然心裏更不是自滋味了。”
二爺聽罷,看看程晴然身後在沒有別人,便又緩和的語氣問道:“怎麼?身體不舒服要看啊。現在不看,以後落下病根怎麼辦。”
程晴然假意扭過身子,從旗袍側麵抽出一條手帕,輕輕揉著自己的眼睛說道:“二爺都不願意理晴然了,晴然什麼樣也就看自己的命數了。”
二爺聽著程晴然的話,心裏竟然有些內疚,遲疑了一會兒,走上前,捏著自己的袖子,直接用袖子輕輕給程晴然擦擦眼淚,程晴然一把撲到二爺的懷裏。
“二爺,不要這樣對我。晴然知道自己比不上姐姐,可晴然的心裏真的是很在乎二爺的。聽說大爺每個月都會定好去各個姨太太的房裏的日子。二爺為何總是不停的在躲避晴然。晴然想要的不多,隻是想和二爺生一個孩子,這都不行嗎?”程晴然的左臉貼在二爺的胸口喃喃道。
看著程晴然這樣與自己貼近胸膛,二爺心裏一陣擔憂,不時的往一邊看看,黑夜被河中的蠟燭照的有些明亮。二爺推起程晴然安慰道:“晴然,這樣,待會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二爺我一定去晴天苑。好不好,這天色也晚了。你一個女子呆在外麵也不好。”
程晴然輕皺眉頭,撒嬌道:“二爺,真的就那麼討厭晴然嗎?”
二爺無奈的推推程晴然說道:“沒有,怎麼會,隻是……算了,不說了,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話畢,二爺護送程晴然回去。程晴然和二爺一邊往後走,一邊還不忘回頭看看,韶蓮從一邊探出頭來。程晴然急忙衝著韶蓮擺擺手。
韶蓮便朝著小道竄出來,快速回到了晴天苑,準備東西。
一推開晴天苑的苑門,二爺轉身就要走,程晴然卻一把拉住說:“二爺,您就不能多陪晴然一會兒,您看著屋內還黑著呢。晴然害怕。”
二爺看看還算亮堂的小苑,猶豫一下,還是把程晴然送到了屋內,走到沙發處坐下來。
程晴然沒點亮燈,隻是從抽屜裏取出蠟燭和火柴盒。從火柴盒裏抽出兩根火柴,擦著小心的點了幾根蠟燭。接著倒了兩杯洋酒,端著透明的酒杯走到二爺的旁邊。給二爺倒了兩杯白酒,遞給二爺。
“二爺,這是晴然謝謝您能送晴然回來。來,我敬你!”程晴然倒滿一杯白酒,衝著二爺麵前晃了一下,接著就一口倒進自己的口中。隨後,又倒滿一杯,遞給二爺。二爺推搡著拒絕。
程晴然便生氣的坐下來說道:“二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晴然會害您不成,一杯酒而已,都不肯喝,您讓程晴然的麵子往哪裏擱。您是不知道外麵的人都在說晴然是二爺最討厭的女子,所以二爺才不會常來。”程晴然接著酒勁,假意訴苦,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二爺無奈,隻得接過程晴然的杯子說道:“怎麼,外麵的人這麼說?好了,好了,我喝,我喝。”
程晴然看著二爺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終於還是將二爺留了下來。示意韶蓮和自己一起將二爺抬到床上,接著,解開了自己的紐扣,掀開被子鑽進了二爺的被窩裏。
※※※
大概是經曆過了程晴然的洞房花燭夜,二爺與林盛嵐的洞房花燭,倒是沒有讓慕錦心裏沒有那麼傷心了,隻是躺在床上,開始仔細的想一些事。
秋語就躺在慕錦的床邊的地板上,月光從窗戶裏照進來,屋裏顯得很亮。秋語也總是翻過來,翻過去睡不著。
慕錦聽見了秋語的動靜,微微抬頭道:“怎麼?有心事?”
秋語爬起來,探著腦袋說道:“小姐,你說這老爺的事,到底是誰陷害的?”
聽到這句話,慕錦直接坐了起身,想了想說道:“少爺活的大半輩子,沒得罪過什麼人,能夠陷害他的,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是看中了冷家的香坊生意,圖財害命。第二種,就是得罪到誰,或者妨礙到生意。”
“那應該就是第一種了,看著冷家的香坊生意越來越好,嫉妒才會想動起殺念來。”秋語看著慕錦說道。
慕錦搖搖頭說道:“不可能,這冷家的生意,起身並不大,在閔鎮前十都排不上。如果說為了錢,眼下又是抗戰時期,自然應該是吃穿為主,這香粉,可是女人用的。”
秋語一想也是,於是又接著問道:“那就是第二種可能了。可是老爺究竟知道了什麼了,還是做了什麼,才會讓他們對老爺動氣殺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