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餓啦!快回家做飯!老婆,我餓啦!快回家做飯!”電話還在響個沒完。
艾沫惜接了電話,以為是要加班。起碼,目前算是把黎大少往好的方向想,但她錯了。
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呃,果然是黎小狗……
“喀秋莎大酒店九樓宴會廳山楂樹包房,半小時。”和曾經一樣的語氣,簡短,明了。
“神經病啊你!”艾沫惜氣死了,剛好兩天,又來。還沒等她發完脾氣,黎大少就掛掉了。
黎相宇瀟灑掛掉電話,嘴角逸出漂亮的微笑。今天在咯秋莎大酒店出席一個會議,會議剛結束。他一時興起,想著這樣的周末,是不是應該跟他的沫沫小朋友,來個燭光晚餐?
然後一起回她那個巴掌大的小蝸居,如果沒吃飽,還可以纏著她晚上煮麵。
他這一段時間和沫沫相處,十分愉快,雖然經常會被罵滾蛋,說他是賴皮狗。但NONONO,一點問題也沒有。她罵人的時候,都那麼好看。
他挑了個名叫山楂樹的包間,純愛嘛,大家都懂的。他覺得他和沫沫才是真正的純愛,從小時候咬她腳指頭開始就撒下的種子,種下的樹。
雖然這過程裏,他偶爾偏離了軌道,但那主要是沫沫老不理他,視他為仇人。
年少誰不輕狂?年少誰不犯錯?雖然他的年少比一般人長了點。
他現在方向明確,目標堅定。二十八歲的年紀,便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金錢,地位,都不是問題,男人該有的,似乎都已經有了。
所以他應該正正經經談個戀愛。他試也試過了,什麼花樣把戲都弄清楚了。他更堅信,沫沫是他這一輩子必須一起生活的女人。
花天酒地,從來就不是他黎相宇期望的人生。
他得跟腦筋短路的沫沫把話講明白,以後不要再相什麼狗血的親,太不靠譜。身邊守著個大帥哥,好好看看就行了,以後老老實實當他的老婆,不是演戲那種,是正兒八經的。
真是越想越開心啊。他裝模作樣給沫沫打了電話,貌似叫她來救場,其實,沒有女人,沒有曖昧,隻有鮮花和燭光晚餐,都是給她一個人的。
好想看她傻眼的樣子,會不會煽情地撲進他懷裏喊:“歐巴,你好壞你好壞!”哇卡卡,這情節太狗血,他的沫沫不會這麼惡心巴啦,最多就是瞪大眼睛吼:“黎惡少,你又想幹什麼?整天吃多了撐的,幼稚!”
當然,既然晚餐都上桌了,別浪費,到時還是會在燭光裏跟他打情罵俏。就連叫他“黎小狗”,也顯得是那麼含情脈脈。
艾沫惜略微化了個淡妝,膩白無瑕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紅,清澈明亮的眼眸裏,略顯猶豫,不知道是去還是不去。小巧挺直的鼻子,把她的五官襯得很立體。薄薄的嘴唇,擦了瑩光唇彩,顯得無比自然光澤。
這是個黑色星期六。所以特地找了條黑色絲質長裙,外套一件精致的蕾絲小卦。完美女神,很有大老婆捉奸的風範。
嘿,這都是些什麼不靠譜的事兒!
艾沫惜開著工作車,經過小區門口,保安又是那種晦暗不明的笑。
艾沫惜麵無表情,無比冷豔。一路上,她都在掙紮,到底要不要去幫死黎大少打掃戰場,******太惡心人!這許多年來,換了多少個女人?不怕得艾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