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龍卷風要將艾沫惜卷到天上去,掉都掉不下來。

黎相宇扯扯艾沫惜的袖子:“快啊,發個誓來聽聽。”他今晚非得把有些事情跟沫沫小朋友掰扯清楚才行,不然這丫頭腦子少根弦,長年迷糊。人家把她賣了,她還傻乎乎幫人家數錢。

艾沫惜拍開他的手,揉揉蓬鬆的頭發,伸個懶腰:“你自己玩吧,我睡了。”她現在混亂得很,還沒從剛才的熱吻緩過勁兒來。

黎相宇哪肯放她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再不掰扯清楚,等以後出了事,他會悔死的。

他伸手一攬,將正要從他身邊路過的沫沫繞在懷裏:“今天相親的事,我就不說你了,下不為例啊。”未等沫沫尖叫掙紮,理清頭緒,他先扔了個重磅炸彈,把沫沫炸暈了事。

沫沫果然被炸暈,連掙紮都忘記了,一副迷糊登登的樣子,安然坐在黎大少腿上,眼睛眨巴眨巴:“相親?誰相親?”

黎相宇輕歎,這丫頭恐怕不止少一根弦,算起來,得少好幾根:“我老爸老媽閑得慌,弄了個相親,女主角是沫沫你,男主角就是邢季風叔叔。”他特意加重了邢季風叔叔幾個字。

“你少狗血。”艾沫惜皺眉,身子朝黎相宇靠了靠,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叔叔阿姨不是這個意思。”眼神迷茫,閃爍不定。忽然“啊”地叫一聲:“怪不得周末……”話說了一半,趕緊捂住嘴,不敢往下說。

“怪不得周末怎麼了?”黎相宇果斷抓住她的痛腳:“你們定了約會,是不是?”他的聲音一洗賴皮的口氣,變得清冷,很嚴肅。

眼神也很嚴肅。

“沒,沒有。”艾沫惜聲音越說越小,更不敢接觸他的眼睛:“我,我沒確定。”她說的是事實,一直說要加班,沒有正麵答複。可是想想,像是半推半就,還想過如何跟黎相宇撒謊請假。

不過,為什麼是偷情的感覺?她隻是和一個朋友去賞鬱金香,有什麼錯?

他黎相宇是她什麼人?管東管西?艾沫惜完全忘記了此時坐的是什麼姿勢。

“沫沫,”黎相宇語重心長:“邢季風是你的長輩,你要是和他在一起,算是**。”

艾沫惜這次腦筋可沒短路,一掌拍在他的肩膀:“呸,亂的哪門子倫?我看和你才是**!”她此時才發現,自己是如何在黎相宇懷裏坐得花枝亂顫,臉一紅,就要掙紮著站起來。

黎相宇抱得緊緊的,根本不容許她跑掉,更緊更深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裏:“沫沫,你想想,今天聚會是不是很奇怪?老媽從來不熱衷搞聚會的,怎麼今天就請了人來,還非得我們倆參加。當然,她主要是想叫你回家,又怕你起疑,所以才叫上了我。你又想想,本來叫他們叔叔,挺正常。為什麼老媽那麼奇怪,偏不許我們叫叔叔?”

艾沫惜想得出了神,對啊,什麼時候,她會變成了主角?所有的人,都以她為中心,問她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天啊,這不是相親是什麼?

“邢季風,他這樣完美的男人,還需要相親嗎?”艾沫惜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