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宇膩膩歪歪,磨磨蹭蹭,吱吱唔唔,兩分憤怒,兩分羞澀,兩分惋惜,兩分懺悔,兩分悲傷,終於用了大半夜的時間,把這個莫名其妙的故事講完了。

講故事過程中,當然少不了東拉西扯,指責沫沫對他冷漠的罪行,導致他誤入歧途;又深刻分析了當時的處男心態,以為個個女人都一樣,這世界誰沒誰都活得下去。

於是才有那一場荒唐的床事發生,就如化學實驗室裏某一個實驗一樣。結論是,實驗是失敗的,導致別個女滴認為他不行。

還有一個結論就是,他黎相宇從此隻有和沫沫才會正常起來,所以沫沫要對他的人生負責任。

總之是一個處男無比悲痛地失貞之後,被人到處抹黑說他不行的故事。

艾沫惜捂著胃,笑到胃痛了。

黎相宇不能理解這算是什麼效果,不是應該挨罵嗎?不是應該生氣嗎?可是沫沫小朋友的豬腦袋還真不是蓋的,難道不是女人的構造?她笑得那麼歡脫,失貞哦,這麼大的事!

“就這事兒?”艾沫惜笑死了。她可從沒指望黎相宇同學是處男這件事好吧?她扮老婆捉奸也捉了八百回,如果追究這事兒,日子估計沒法過了。

“就?”黎相宇那個氣啊:“喂,男人的貞操就不是貞操是吧?我堂堂一代帥得驚動……”

“好好好!”艾沫惜趕緊打斷他的話:“為什麼人家會說你不行?”她比較關心這件事,狗血的黎大少,壯得跟牛一樣,怎麼會跟不行沾得上半點邊?

黎相宇歎口氣:“沒感覺唄。”他歪過頭來審視艾沫惜:“你到底懂不懂行和不行是什麼意思?就瞎問?”

艾沫惜臉一紅,開始扯東扯西:“我是沒經曆過,但我又不是笨蛋,聽人說過,網上看過,電視上也有講過好吧?不然我怎麼明白彩**頭鷹的故事?”

黎相宇哈哈笑得快岔氣了,狠狠親一口沫沫:“愛死你了,寶貝兒!”緩過氣來,不笑了,歎口氣:“真的沒感覺。”他拉著沫沫搖啊搖的,又開始把腦袋往她身上蹭:“你不許笑我的,沫沫,我對你就有感覺,改天我們試試……”他安然舒適地膩在她懷裏,說這話時,羞澀到爆。

“少來這套,對我有感覺。我不信你從那之後沒和女人上過床。”艾沫惜翻翻白眼。

黎相宇嘩地坐直了身軀,戳著沫沫的頭:“你就知道上床上床!我上過一次女人的當,還敢隨便上床嗎?”他想了想,呼出一口氣:“對了,我還上過沫沫你的床,這算不算?”

艾沫惜拍開他討厭的手:“廢話!”也不知道這廢話是算還是不算。

黎相宇終於把這定時炸彈解決,心裏舒服多了:“沫沫,躺下來,我跟你說說戚小雨的問題。”

“不用說了,我分得清好與不好。”艾沫惜乖乖枕著他的手臂,很主動地粘著他:“戚小雨跟我本來也不是一路人。你不說,我也不會和她來往多頻繁。她原先在班裏就好強,別人穿件新裙子好看,她就一定要買一條一模一樣的把人家比下去。我本來以為是她勾引你……”

“未遂!”黎相宇很肯定地補充:“威脅也未遂。”他不會給這種女人任何機會。

艾沫惜在他懷裏,使勁表揚一個:“你總算做對了一件事。”肥皂劇裏不是都有演,男主被這種壞女人牽著鼻子走,越牽越遠嗎?幸好黎大少是聰明的。

因為那件事,她確實不介意。但是如果在這之後,還有這些花花草草的事,她就會很傷心了。

“沫沫,你真的要離她遠點。你看她在我麵前,還提別的男生和你談戀愛,一副不破壞到底誓不罷休的樣子,我真是害怕。”黎相宇想想就火大。

“你怕什麼?不做虧心事,幹嘛怕鬼敲門?你看我就不驚慌,她要說黃誌,我就任她說。”艾沫惜大氣地表現了一把。

“切,少來,主要是我講理,不亂生氣。而你不講理,我就怕你沒風也下雨,有風恐怕就要下冰雹了。”早上的事便是個例子,黎相宇念念不忘。

“好了,睡覺。”艾沫惜掩飾著。早上的事,想起來,似乎是她多心了。剛才在沙灘上,黎相宇文藝又浪漫的表達仍然響在耳際,此刻,她躺在他懷裏,驀然感覺很踏實。

半響,艾沫惜忽然又問:“相宇,你真的隻和一個女人上過床麼?”

黎相宇很悲傷:“要是我沒有那一次就好了。嗚,沫沫,你不知道我那時想死的心都有。那天我跑到學校來找你,你還老問我出什麼事了?記得不?”

“體會一下也是好的。”艾沫惜狗血地安慰道。

“這叫什麼話?”黎相宇甜膩地摟著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上:“沫沫,我會遵守盟約的。”

艾沫惜閉著眼睛,點點頭。

兩個人摟著,有一句沒一句,討論著行和不行的隱私問題,身體蠢蠢欲動,卻說著說著又笑岔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