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惡魔總裁已經變得很天使了,尊老愛幼,幫助弱小,工作努力,對待愛情專一又熱情,生活能守舊,也能創新。總之頭上的光環基本全部被點亮,哪哪都是個好青年。

當然,他和沫沫還是吵吵鬧鬧過著,不吵不鬧感覺不親熱。最重要的,他仍然還是一個自私又自大的家夥,天天把狗血盟約掛在嘴邊,也不可能和邢季風打成一片。

狐狸永遠都是狐狸,邢季風就算表現得再紳士再優雅,那也是隻又紳士又優雅的老狐狸。黎相宇時刻防備著,越紳士越優雅,越得防。這是他在實踐中得出的理論。

自從和莫英琪見過麵之後,黎相宇及時調整了戰略戰術。不再跟沫沫提那些見鬼的現實問題,得過且過,甜蜜一天算一天,反正離修成正果還早。

他的沫沫不像莫英琪那麼勇猛,笑看風雲,而他隻要看見沫沫愁眉苦臉就心慌意亂。所以他預備先和沫沫把地基打牢,再共同抗敵,一致對外。

果然,這一招相當有效。他的沫沫小朋友一天比一天快樂,某天在廚房裏做飯,還哼著小曲小調:“我不是黃蓉,我不會武功,我隻愛靖哥哥完美的愛情……”

黎相宇從英國出差回來,準備突襲查崗,看這小妞有沒有在他出差期間搞桃色新聞。他拖著行李箱,用鑰匙開了門,果然逮了艾沫惜一個正著:“沫沫,你這個壞家夥,趁我不在家,又愛上了靖哥哥……是不是該挨板子了?”

艾沫惜身上正圍著圍裙,手上還油油的,聽到黎相宇的聲音,哇哦一聲蹦起,風卷殘雲般的速度撲進他的懷裏:“哈,長豬鼻子的黎相宇回來啦……”她用油油的手,在他臉上擦過去挨過來,笑嘻嘻的。

黎相宇親上她的小嘴,芳香清甜的味道,想死這個小家夥了:“沫沫,我餓。”他說這話時,笑得壞壞的。

艾沫惜從他身上跳脫出來,蹦進廚房,大聲回道:“去洗澡,洗完就有得吃了。”

黎相宇答應著,從艾沫惜身後抱住她,纏綿又甜膩地去親她的耳垂:“沫沫,你想不想我?”

“想著呢想著呢,”艾沫惜邊炒菜,邊嘻笑著:“我做夢都在想你,然後你真的在我夢裏出現了,嚇我一跳……你猜怎麼著?”

“怎麼?”黎相宇雙手仍然環著她柔軟又纖細的腰,低下頭,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哈哈哈,你在我夢裏真的長豬鼻子啦……”艾沫惜此時已將鍋裏的菜用盤子盛好了,遞給黎相宇:“拿去放桌上。”

黎相宇幽怨死了,接過菜盤:“沫沫,你和浪漫有仇。我不要理你了,哼哼。”他把菜放在桌上,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

這幾天黎相宇不在家,艾沫惜忽然覺得好安靜,難受死了。以前一個人挺習慣的,可是現在黎相宇才走不到十天,她就覺得鬱悶得不行,飯吃不香,覺也睡不著,一點都不好玩。

可見習慣這玩意兒,是個恐怖的東西。當一個習慣的常例打破,便得適應好一陣子才可以。

她又加了一個菜,是黎相宇喜歡吃的山椒木耳。自從上次在梅花寨吃了一次後,她回家便無師自通,還弄得像模像樣。

黎相宇香噴噴地出來,看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口水都流出來了:“可算是活過來了,國外的東西實在不能吃。”他用手指拈了一片木耳進嘴,讚不絕口。

正要粘上艾沫惜表揚一番,艾沫惜驚叫著,邊跑邊喊:“你剛洗了澡,別往我身上蹭,我身上全是油煙味……”

“我不嫌棄你,沫沫。”黎相宇努力表現得誠懇又高尚:“勞動人民最光榮,我熱愛勞動人民。”

“問題是你身上要染了油煙味,勞動人民會嫌棄你的。”艾沫惜盛飯給黎大少。

黑暗點點吞噬了白晝,萬家燈火,明明滅滅。他們的燈光,隻是那千盞萬盞之一,平凡的幸福,平凡的溫存。

他無論飛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她都會在這個小小的家裏等他。

他從來沒有一次出差比這一次更煎熬。本來還要兩天才能回來,但他等不及了,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公事,然後飛回她的身邊。

他飛回來了,她果然在家。圍著圍裙,唱著小曲,家裏透出溫暖的燈光。

多麼幸福。他並不貪心,對於生活,隻要求能像現在這樣,就足夠了。等他的女人,必須是沫沫,他便心安。

艾沫惜洗完澡,穿著睡衣,像個可愛的小娃娃,跨坐在黎相宇的腿上,光著小腳盤著他的腰,姿勢極致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