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湖大街上,店鋪們都關嚴實了,隻有店門前懸掛的燈籠點點的閃爍。
沒有關門的,還在迎客的,也隻有軒雅樓了。
陳遠為什麼要來這長虎大街呢!
因為這裏有一個很出名的青樓,名氣不如翡翠閣,但也能在眾多的青樓中排名前二十了。
狎妓,陳元不感興趣,從小到大,他已經膩了。
空蕩蕩的房間中,竟然還沒有女子進來陪他喝酒。
十錠金子,出價這樣高,竟然還沒有引起軒雅樓老板娘的重視嗎!
在長湖大街其他的青樓中,早就可以與兩三個頭牌過夜了。
陳遠獨自一人喝酒,聽著別的房間傳來的小曲,用手指摸著自己的臉頰,耐心地等候。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提著燈籠推開們進來了。
都說青樓是用女子陪客的,從來沒有出現過用男人陪客,而且還是一個提著燈籠的山羊胡子的不年輕不算老的男人。
陳遠喝進嘴中的酒差點吐出來了。
這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不是女子?
山羊胡對視了陳遠的眼神,淡淡地說:“客官,你要的姑娘不能來。”
“為什麼呢!”
“因為她是老板娘,你聽說過那家青樓的老板娘會出來陪客的?”
“所以你來了,還對著我暗送秋波?十錠金子,讓大爺我看你蒼老的臉龐,飽經風霜的眼睛,這裏到處都是火光,你還提著燈籠。”
“客官,你的十錠金子本來就是從我們賭坊贏來的。”
“贏了錢,來你這裏找樂子,這不可以嗎?”陳遠很平靜地問:“這又是那家的規定?”
“天魔宗!”
“天魔宗管我屁事。”
山羊胡怒道:“放肆。”
陳遠手中的酒杯碎了,杯中的酒,宛若一條透明的軟鞭抽向山羊胡的臉頰了。
山羊胡隻能用燈籠抵擋。
酒水在燈籠的手柄上像龍一樣纏繞,甚是奇怪。
山羊胡呼出一聲:“起。”
一道火光從燈籠中冒出,與那酒水糾纏不清了,宛若兩條龍。
“我不放肆,我隻是放酒,贏來了你的九陰烈火。天魔宗的長老,你喬裝打扮的花樣可多啊,我記得上一次,你穿著白袍當商人,你現在卻提著燈籠當茶壺,什麼時候穿上龍袍當皇上呢!”
“找死!”山羊胡正是天魔宗的長老,他的眉頭一皺,似乎也沒有發怒,他察覺自己的修為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相比,差太遠了。
不久前,在官道上,與他交手,也不過平手,但現在這年輕人突飛猛漲得也太快了。
兩條龍的爭鬥已經見分曉了,火龍被酒水給熄滅了。
山羊胡真的提著燈籠找死,他被酒水給震出了房間。
李桃子站在門口,輕聲地問:“怎麼回事?”
陳遠端著酒壺都出來,平靜看著李桃子,笑道:“有些時日不見了,你當了老板娘,風韻不錯啊!”
“小遠,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天魔宗的一個分宗吧,我納悶了,有那麼多賺錢的行業,天魔宗為什麼選擇開青樓呢!”
圍過來的天魔宗的弟子們臉色不好看,可沒人動手。
這裏除了李桃子,天魔宗聖女的功夫最好,然後就是這個倒在地上的山羊胡子長老了。
可他居然被端著酒壺的陳遠打出來了,這已經說明問題了。
“你敢挑釁天魔宗?”
“我想不久,青玄宗更牛哄哄地挑戰天魔宗了。”
山羊胡子一下從地上騰起來:“聖女,別給他廢話。”
能當宗門長老的人,骨子裏都有一種高傲,一種看不起人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