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就奇怪在姚基將軍在到錢來山腳下我軍營地的第二日,莫名失蹤了。
皇帝陛下震怒,拍了桌子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自此各地出現了衙門捕快到處找人的情景。
“楊及第”這個錢來山主名聲大震,民間更是出現了他是我朝克星的說法,不管怎樣,造成的結果就是朝廷停止了剿匪,雙方就這麼互相觀望,形成了奇妙的平衡。
對於這個結果,我是一點都不奇怪,“楊及第”雖然不是神,但隻要是人能做到的事,我相信他都可以做到。
這個事情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我身上的命案似乎已經被官府遺忘了。
我決定送秀娘回家,而且不與她說,然後想了一個自以為得意的法子。
我準備了一封信,大致的意思便是跟我我太危險,你爹娘還在家等你,趕緊回家,我有要事要辦,不必找我。
一天,我將信放在他桌子上便躲在隔壁,我的如意算盤是秀娘哭哭啼啼地收拾行李踏上返家之路,然後我在暗中護送。
但事情卻沒有朝著我的預期發展。
秀娘像個沒事人一樣出攤,收工,回家,睡覺。
一天接著一天。
這讓我很受挫折,但我知道,有耐心的人往往能贏到最後。
直到我的耐心快要消磨殆盡。
第二十一天,秀娘卻沒有出來。我等到中午,實在放不下,決定冒著前功盡棄的風險去看看。
秀娘依然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起來很安詳,但我心中卻升起了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秀娘,秀娘,太陽曬屁股了怎麼還賴在床上,不出攤了啊。”我輕輕搖了搖她,沒反應,使勁搖她,還是沒有反應。
我一直不期望采用最後一種手段,我怕,我很怕。
我將手搭在了她的脈搏,很微弱,但是有。
輕輕鬆了口氣,還活著。
然後我抱起了她跑進了最近的藥店。
郎中望聞問切,說了句:“恕老夫學藝不精。”
“城裏最好的郎中在哪?”
……
我抱著秀娘,盡管心急如焚,卻不知道朝哪裏去。沒有出息的是,我竟然留下了眼淚。
糟糕的是,秀娘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總要試一試,先去了丐幫分壇,結果人家壓根不給我開門。然後給李家產業掌櫃的稍了句話,就回到住處,以真氣給秀娘續命。
第二日一大早,李瀟瀟便來了,帶了一個人,應該是郎中。
“來了,非常感謝。”
李瀟瀟還沒說話,郎中模樣的人就出手在我後背點了兩下,說道:“不可再給她渡真氣,不然你們兩個都活不了。”
我躺了下來,“活著本來就不容易,不是嗎?”我努力擠出了一點笑容。
“可以了,不要再表現你的大無畏精神了。朗叔,看病吧。”
“好的小姐。”
看到李瀟瀟,心裏突然踏實了很多,我很想睡覺,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空氣空前的凝重與安靜,我和李瀟瀟都在看著郎中,突然覺得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老血。我示意沒事,讓郎中繼續瞧病。
良久,郎中起身,抹了一下胡須,“如果老夫所瞧不錯,這位姑娘應該是中了甘香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