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講下去對江聖人來說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一生所學教化世人,到頭來卻被一個陌生人給騙了,到老卻不能善始善終。但此事知道的人有限,而且被嚴格保密起來。畢竟聖人的一生是不能有汙點的。
老人接受了慎的長生之術,想不到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慎沒說假話,隻是真話沒說完。老人抱著賭一賭的心態,任由慎施展法術,想不到最後其魂魄被禁錮在這一方天地之內,而他所承受的信仰之力全部轉嫁給了慎,隻有慎,才是那個真正獲得了不死之身的人。最後,老頭正常去世,慎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切似乎從未發生過。但江白知道,慎一直躲在某個地方,圖謀甚大。
其實說了這麼多,隻有哀其不幸,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問聖人。
聖人說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局總有破的一天,而我便是那個破局的人,他也隻能這麼想。
上天這麼眷顧我?我不信,除非我突然獲得神力,站破這放小天地。
我白了白聖人,說啥呢,我隻是運氣不好,恰巧在此地被束縛住了而已。
真有信仰之力嗎?我問聖人,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我是不怎麼相信的。
隻有經曆的過的事情,自己才會深信不疑。聖人看出了我的秉性,說道讀書人說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當是智慧的局限被打破,類似佛門頓悟成佛,看破自然生死之規律,才會有此一說。他也一度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隻是在這方圓之地看到曆史的發展,後來才發現自己也是身在此山不知山,曆史的發展,並不是隻靠本身推動,每一個改變曆史的重大拐點,都發現了一種力量的幹預。原先以為是自己想象的陰謀論,可是隨著一一印證,自己就徹底寒了心。江湖廟堂的棋局,甚至隻是這盤大棋局還未用到的閑棋,從此感慨人力之卑微,就安心做一隻沒心沒肺的野鬼。對於我的出現,老人說,這是一個小拐點。
聖人說了很多,很大,大的像從來就不可能實現的童話故事,但不關我事。
老頭子,我說想沒想過從這出去以後去哪裏?做人要有夢想,做鬼要有期望。
江家的蠅營狗苟我看夠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飛到上麵的上麵,去看看。
我說你也不要太樂觀了,如果上麵的上麵還是上麵,豈不是很傷心?還有如果剛出去就被牛頭馬麵緝拿之地獄,受那地獄業火之罰,是不是後悔從這出去了?
如果你在一個地方呆了上千年,出去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也會想要去嚐試嚐試。
我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那你在這個地方呆了數千年,想到要怎麼出去沒有,我問聖人。
等我修成正神之位,就可破局而出了。聖人答到。
我真的是笑到肚子疼。笑完看見聖人嚴肅的神情,心想也許有戲,我問那你還差多久修成正神之位呢?
我還差那一道契機,大道契機。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我哪來的大道契機?我當真有此不凡?
我從小就認為我是個不平凡的人。
我看到你身邊佛氣縈繞,便知道你就是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