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淩雲,準備再次大殺四方。
“哇!”
一聲哭號像一道晴天霹靂,打醒了被複仇遮蔽雙眼的王淩雲,也讓他突然想起來姐姐方才的托付,是的還有這個毛頭小子,是姐姐的信任才將這個毛頭小子托付給了他。
他不能辜負姐姐的信任,王淩雲這樣想著。
春來秋去,轉眼三年。
絕情穀內,一個高約一米的小男孩在穀內上竄下跳。不時折斷野木,采來野果。追逐鳥獸,嬉戲水中,好不自在。
……
“楊天!時辰到了!”
木屋旁,依舊是一席白衣的王淩雲喝到。
“知道了!”在遠處嬉鬧的楊天瞬間滿臉愁容,怎麼辦?又到了這個非人時間。
垂頭喪氣的朝著木屋後不遠處的瀑布走去,在楊天的記憶中,自從他滿三歲那天開始,他每天必然就會有幾個時辰會在這個瀑布邊度過,起初隻是要求他在半柱香內從山下跑到瀑布邊,後來要求他在背著石頭的情況下在半柱香內跑到瀑布邊,如今,不需要跑步了,要求他赤裸著身體從瀑布下爬上去,對,逆著衝擊而下的水流爬上去。
“我隻有三歲!三歲!!!”楊天每天在心裏無數次控訴過這個不斷壓榨這他的白衣惡魔,是的,自從王淩雲開始對楊天實行極限修煉之法後,王淩雲就有了這個稱號。特別是當他有一天在睡著的楊天口中聽到這個稱呼之後,王淩雲瞬間一臉呆滯,甚至產生了不再穿白衣的念頭,可是當他發現自己這裏隻有白色衣物之後,王淩雲便開始更加職業的做這個白衣惡魔,對楊天的磨練更加的艱苦。
若是楊天知曉了王淩雲這個充滿惡趣味的想法,恐怕他要恨死自己這個半夜張開的嘴了。
“舅舅,我來了。”看著早已等候在瀑布之下的王淩雲,楊天極不情願的嘀咕道。
“來了啊?”撇了一眼楊天的苦瓜臉,王淩雲突然又有了一個更加邪惡的想法,說道,“今天,我們就不爬瀑布了。”
聽見王淩雲方才話語,,楊天頓時雙目放光,激動道:“真的啊?”
“恩。”王淩雲點點頭,左手隨意指了一下左邊一塊約百斤的大石頭道,“今天開始背著這塊石頭爬。”
看著眼前這塊比他還龐大的石頭,深深感受到了自己這個親舅舅的邪惡。在狠狠鄙視了自己這個舅舅幾回之後,楊天還是走向了那個約是百斤的大石塊,雙手微微環抱,想著舅舅所教的發力訣竅,雙腿穩穩的紮在地上,腰部猛然一用力,一下將大石塊背在了背上,走向了那個流淌了不知多少年的瀑布。
瀑布之下,一個半身赤落的幼童在逆著水流的衝擊,背著一塊幾乎將他全身掩蓋的大石塊艱難的向上攀爬。
一點一點,楊天緊咬著牙,向上努力攀登著。他的脖子上係著一塊從他有意識起就陪伴身邊的玉佩,不知道為什麼即使他再疲憊,每當看見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時他的勞累就會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幸福感。
看著自己的外甥一次次從半空跌落水中,又一次次堅強的爬起,王淩雲的雙眼便有些濕潤。
姐姐若是能夠看見他的孩子這般努力,想必也會欣慰吧。隻是,她再也見不到了。王淩雲想著,轉身在瀑布邊點燃了一炷香,一個閃身回到了木屋旁。
楊天早就明白,他每次爬瀑布的時間都是一炷香,一炷香之後他需要拖著疲憊的身子在幾個呼吸之內趕回居住的木屋,在哪裏,他的舅舅早已準備好了一尊古鼎,古鼎內泡著蛇蠍草藥之類的物品,雖說看著是及其惡心,可是每當他從鼎中泡完澡之後,一身酸痛便會一掃而空。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舅舅為了他所做的。再苦再累小楊天也會昂著頭堅持下去。因為,他要為他的母親複仇。
是的,楊天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對於一個三歲幼童來說了解這樣的事情或許有些過於殘酷,但是他明白這種事情雖然舅舅不願現在說,可是早晚他都是要知道的。
“舅舅,我的母親呢?她什麼時候會來接我?”剛剛學會說話的小楊天奶聲奶氣的問著。
每當聽見楊天這個問題,王淩雲總是扭過頭去,說道:“快了。”
直到有一天,剛剛不過三歲的楊天在王淩雲一次酒醉之後,聽見他的舅舅無意中所說,他的母親為了救他魂飛魄散,這時小楊天才知道,他的母親再也不會來了,再也來不了了。
有意或無意,從那次王淩雲酒醉之後,王淩雲再也不曾飲酒,反而開始對楊天極限訓練,楊天雖然小,心智卻是不一般的成熟,未有一句言苦,不曾哭鬧過一回,這是日複一日,默默堅持著他舅舅對他的訓練。
楊天知道,等到他有著一定實力的某天,他的舅舅一定會告訴他曾經一切的一切。他的母親,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