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衣著看起來有些簡陋的飯菜前,秦君瑤看起來卻像是狼看到了獵物一般,雙眼中透出了幽幽綠光,也不顧及一旁老頭吃驚的表情,絲毫不在意形象的大快朵頤起來。
看著秦君瑤的吃相,楊天幾人的胃口也不由變得好了幾分,畢竟這些日子來每日隻能吃到楊天所做的無色無味有些焦枯的烤肉,這樣的一頓家常菜在他們的眼中都像是極品美味一般,實在是無比誘人!
“丫頭,你慢點吃,我們這裏還有……”年邁的老人,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隨意所做的食物被幾人迅速掃蕩一空,甚至還有著意猶未盡之感,眼見如此景象,老人不由心想:難道自己的手藝竟然如此之好。思索著,老人家慢悠悠的又拿出了一桌飯菜。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圍坐在飯桌邊上,看著臉色至始至終鐵青一片的楊天,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們去吧那些屍體收回來吧。”寂靜的房間中,楊天突然低沉著聲音開口道。說著,楊天就要起身出門。
剛剛反應過來的老人眼見如此,不由大驚失色,大喊道:“不可!不可!”
“不可?”疑惑的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老人,楊天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對於老人這樣的做法有著極大的不解。
“是啊!”直到楊天停下了腳步,老人這才舒了口氣,解釋道:“幾位貴客,你以為我們不想將他們的屍首好生安葬嗎?要知道,這些都是我們村中的好兒郎啊!他們都是為了村子的生存流血犧牲的真男人啊!”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老人的語氣有些哽咽道:“這都是那個沒有人性的山匪幹的啊!他們還對我們說,要是我們敢將這些屍首收回來,他們,他們就要將村中所有的老人孩童殺了,女人全部賣了當妓女啊!!!”
默默的擦著眼角的淚水,老人的身體也在不住的顫抖著。
楊天還未說什麼,卻見秦君瑤的雙眼紅了起來,兩隻秀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一臉憤慨盡皆寫在臉上,隻聽見她憤怒的說道:“這群該死的山匪,我必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王法!”
“王法?”聽到秦君瑤憤憤不平的話語,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道:“在這大山中,他們就是王法啊!”
“哼!”楊天一聲冷哼,眼中盡是鄙視之意,道:“去將那些屍體好生埋葬吧,有啥事,我楊天擔著!”
老人沉默了,看著楊天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感激,疑惑與懷疑,糾結了片刻,隻見老人猛地一跺腳,道:“罷了,我現在就叫人將這些好兒郎好生安葬,死又如何?總比這苟且的活來得痛快!”
言罷,老人就徑直走出了小屋,挨家挨戶叫出了藏在房中不敢出門的村人,楊天幾人遠遠的跟在遠處,一聲不響的看著老人喊出來的,盡是些老人小孩,甚至連與楊天年紀相仿之人都沒有幾個,也就是說,這群滅絕人性的山匪幾乎將村中所有青壯年屠戮一空!
留著眼淚,老人們將這一個個頭顱屍體好生安葬,看著這些熟悉的容顏,有的是他們的兒子,有的則是一直默默為這村子的生存不懈努力的好兒郎,隻是如今,往事成空,一切都在山匪的來襲下付之一炬,悲傷地眼淚,痛苦的眼淚,四年的眼淚,成了這個山村今日的主題。
在楊天幾人的幫助之下,小山村的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新的墳頭,一言不發的站在新墳前,楊天的心中怒火愈演愈烈,看著老人的眼淚,楊天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憤怒的情緒讓他的身體都不由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