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的生活經曆,讓她從十幾歲開始就肩負起了家庭的重擔。同人撒嬌的時候很少,除了自己最親密的家人和朋友。盡管現在對傅雲策已經打開了一點心房,但是因為上一次鬱瑢的到來,讓她的心牆又忍不住砌了幾個磚塊。盡管沒有徹底堵死,可到底也做不到以往那般了。
山不來就她,她更加不會有去就山的意識。尤其是晚上傅雲策在書房待到很晚,哪怕回到房間也不會再對她做什麼。蘇意晚反而覺得這樣還挺好的。
滿足了她之前想要和傅雲策之間相敬如冰的想法。盡管這樣的狀況在持續了兩天後,讓蘇意晚的心裏有些難受,她也還是倔強的沒有先同傅雲策開口。畢竟在她看來,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明天我要出差一個星期。”
一天晚上,兩個人正在相對沉默的吃著晚飯。傅雲策就突然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來,蘇意晚抬起頭,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麼久?”
蘇意晚脫口而出,說完後,又發現自己的這句話似乎不太妥當。然後掩飾般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便強迫自己低下頭繼續吃飯。
傅雲策的眼中有些失望,倒也沒有說什麼。第二天等到蘇意晚醒過來的時候,床邊早就已經空空如也。
她伸出手,將手放在男人平時躺過的位置,手心觸摸一片冰涼。這冷,幾乎一直到了心底。蘇意晚躺在床上愣神好半天,才從床上慢騰騰的起身。聽到外麵淅淅瀝瀝的聲音,拉起窗簾,才發現是下雨了。
絲絲寒氣順著窗外滲入進來,不一會兒就讓站在窗邊的蘇意晚起了一層寒意。她清醒了許多,不再感懷傷秋,收起自己的情緒去換衣服,下樓吃飯,然後打車去上班。
傅雲策已經出差,她自然也不會指望這個男人能夠留意叮囑別人送她上下班。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隻是心裏仍然有些不舒服。蘇意晚想,也許是這幾個月裏她被傅雲策有些慣壞了,以至於讓她習慣了接受傅雲策的照顧。冷不丁的他突然要離開幾天,所以自己就不習慣了。
可是這樣的生活不會永遠持續,她總會再次回到以前自己獨立的時候。如今提早適應,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在學長的幫助下,她又接了一個貴客的單子。隻要設計的衣服讓顧客滿意,到時候她的收入就會很多。這讓蘇意晚一掃晦暗的情緒,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的熱情當中。
兩日後剛好是休息日,蘇意晚想著在家中無聊,她便打車到了席半雪的公司找她吃午飯。半雪公司的人對蘇意晚是熟悉的,因此很容易她就去了半雪的辦公室。
隻是當她推開門,卻發現半雪看著自己的笑容有些勉強。顯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半雪,怎麼了?”
蘇意晚走到她身邊,關切的問她道。
“意晚,我實在是識人不清,竟然栽了這麼狠的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