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玄轉頭看了一眼那滿樹金黃，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然後下一瞬失笑“挺不錯的。”
那就權當你是喜歡的了。
等他轉頭時見到的就是君凰猛地靠近的麵容。
“暮玄，魔的生命是永恒的嗎？”
“……是。”
“挺希望你陪我一起死的。”看，她君凰就是自私霸道，不是做好人的料。
“這位公子，看上去倒是俊俏的很，怎麼還想在我吃霸王餐不成？”
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也打斷了兩人。
君凰側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女人掐著腰指著一人，嘴裏說話陰陽怪氣的。
“滾。”
對方被說的惱了，直接拔劍指著她，語氣冷硬的開口。
女人心裏一驚，臉色卻沒有多大變化。
“呦，白公子，誰還不知道你啊，如今落魄成了這般模樣，我這小店小本經營，這頓酒錢也並沒有多少，難不成就是這些銀子白公子都掏不出來？”
聞言白鈺嵐臉色一瞬變得難看起來，手上長劍直接向著女人刺過去，隻是下一瞬便被一人揮落在地。
“這位公子的錢我替他付了。”
那道聲音輕柔舒緩開口，聽到熟悉的聲音讓白鈺嵐眼中混沌的神色褪去少許。
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下一刻皺眉滿臉不悅。
“餘涵嫣。”
嗬，沒想到他現在最落魄的時候，出現在他麵前伸手幫他的竟然是自己昔日的徒弟，這是何等諷刺。
“師傅還記得我啊。”
餘涵嫣不似當初的青澀懵懂，眉眼中帶上了媚態，但更多的是嗜殺。
當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會白鈺嵐之後，忽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寒涼笑意。
“師傅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可憐。”
白鈺嵐皺眉，收起長劍轉身就走，即便是轉身離開也是挺直了背，滿身孤傲。
隻是這份孤傲現在在餘涵嫣眼中顯得諷刺的很。
——
看著兩人前後腳離開，君凰唇角微勾，冰冷危險。
“怎麼不去看看？”
暮玄見她的模樣，緩緩開口詢問。
君凰抬手接住一片銀杏葉，“沒必要跟上去，結果早已經預料到了。”
白鈺嵐猛地拔劍指著跟上來的餘涵嫣，眼裏哪裏還有一點醉意。
“餘涵嫣，你我早已不是師徒，你跟了我一路，是想做什麼？”
餘涵嫣垂眸看了一眼指著自己的劍鋒，輕笑，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殺你。”
“……”
白鈺嵐眼中一片暗沉，從不曾想過，有一日也會有他們師徒對弈，一決生死的時候。
——
君凰再次聽說有關於白鈺嵐和餘涵嫣的消息時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聽說兩人大打了一場之後，餘涵嫣重傷，白鈺嵐失蹤。
而彼時的蒼雲山被魔君帶人兩次重創之後日漸蕭條，君凰再次站在蒼雲山巔俯覽山下一切時，也是在這裏看到了傳聞失蹤許久的白鈺嵐。
隻是這時候的他已經神誌不清，目光空洞的看著已經空了的蒼雲山，然後瘋瘋癲癲的笑著轉身離開。
君凰看著那道身影離開，腰間突然一緊，猛地轉身直直跌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她抬頭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銀發紅眸的俊美容顏。
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唇角卻蜿蜒一道血跡。
“你……”
暮玄目光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