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垂頭仔細看著那張被畫的麵目全非的臉,她輕輕一笑,眼中卻一片冰冷的冷意。
“慕容澤啊慕容澤,你躲的了一次,還能次次都躲過?”
她唇角的笑意有些猙獰瘋狂,下一刻她猛地抬手將畫像狠狠撕碎。
“你必須死。”
——
君凰第二天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白煜近在咫尺的麵容,她狠狠一驚。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你的床上?”
白煜挑眉,“你確定嗎?”
聞言君凰目光四處看了看,這個奢華的房間,確實不像是她住的地方。
“……”
所以她現在有點懵,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像是明白她的不解一般,白煜微微一笑開口解釋。
“昨日半夜,是你自己爬上本王的床,死活賴著不肯走。”
“……”是嗎?她為什麼完全不記得?
“興許你是患了夜遊症。”
“……”君凰勉強扯了扯嘴角,白煜分明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夜遊症?也是難為他竟然可以編撰的出來。
懶得和他掰扯,她垂頭看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昨夜睡下時候穿的,心裏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下一刻她立刻站起身,就要快步離開。
“世子這就走了?”
“……不然王爺還想怎麼樣?”
“昨夜你撕扯本王衣服的事情……”
“……哈?”
“既然你已經答應伺候本王來作為補償,那伺候本王起床的事情也自然是你來負責。”
“……”君凰腳步僵住,僵硬的轉頭去看他。
卻見他身著白色裘衣,站起身挑眉看她。
君凰順著他的目光就看到了放置在一旁折疊整齊的衣服。
依舊是一套月白色長衫。
見此她抿唇,隻好快步上前,拿起衣服準備給他套上,但是這一看她睜大了眼睛,足有三件,一模一樣的三件……
所以,這三件的先後順序是什麼?還有,這是什麼毛病,三件衣服都是一樣的,刺繡花紋都一樣。
“怎麼了?”
“沒事。”
最後,她索性一咬牙,反正都是一樣的,穿上的話,應該差別也不大。
想到這裏,她幹脆隨便拿起一件就往他身上套。
“這件不對。”
“什麼?”
“順序錯了。”
“……那正確順序是什麼?”
“你猜,”
“……”
真特麼想打死他算了。
——
好不容易把他捯飭好,君凰額角已經出了一層細汗。
將白玉簪子插好,她長鬆一口氣,這束發還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好了,滿意了嗎?”
“嗯。”雖然這回答有些勉為其難的意思。
但是君凰可不想管這些,她立刻站起身就向外走,折騰了這麼久,她自己都還沒有洗漱。
看著她像是逃一般的背影,白煜唇角勾著一抹笑意,似無奈,似寵溺。
她不過剛剛整理好自己走出來,就見到一個家仆快步上前,手中拿著一封信。
“世子,這是夏侯家的夏婉小姐托小人交給你的。”
“夏婉?她怎麼知道我在這。”
“夏小姐去了慕容府送信,被告知世子爺來了王府。”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