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半的佐助近來時常悶悶不樂。
皺著眉頭抱著一筒彩色的積木,佐助在洗衣間找到美琴:“......喏,拿去吧。”
放下熨鬥,美琴將一縷頭發別到耳後,回頭問道:“怎麼了,佐助?”
“......這個我不玩了,你拿去吧。”又憋出一句話,佐助漲紅著臉,顯得十分委屈。
美琴不解:“已經不喜歡了嗎?”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抓緊時間修練!”
美琴會心一笑,上前一撈將佐助抱了起來。
“才不要抱啦!放我下來!”見仍舊被當了成孩子,佐助惱羞成怒,在母親的懷裏推搡。
“好、好,將掙紮的佐助重新放在地上,美琴寵溺地道:“佐助變沉了,看來真是長大了。決定了,以後媽媽帶你修行!”
“但是......媽媽一點都不厲害。”佐助嚅嚅地抱怨。
俯身刮了一下佐助的鼻尖,美琴嗔怪道:“誰說的......媽媽可是上忍哦,和爸爸一樣。”
“......真的嗎?”殘留水跡的大眼睛閃動著。
“......和哥哥一樣厲害?”
“比哥哥還厲害。”美琴眉眼彎彎,“安心啦,佐助。”
抹了抹眼睛,佐助終於展露笑容:“......嗯,那好。”
“佐助長大了,今天晚飯好好慶祝一下吧!”
“......嗯。”佐助低頭暗喜,想了想後小聲地補充道:“其、其實不慶祝也沒關係的。”
烈日炎炎,夏蟬聲此起彼伏。
一片樹蔭底下精疲力盡的雀抄起帶團扇標誌的水壺補充水份。不知不覺的,自己之前好奇不已的忍者修行變成了千米馬拉鬆長跑,簡直是活脫脫的全天後式體育課。換前世的自己肯定打死也不會嚐試的吧,她想。為了不在小孩子麵前丟臉,雀決定調動自己成年人的意誌力。
其實忍者的訓練豐富多彩,隻有雀的情況有些特殊。第一次提取查克拉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雀便猜測她的精神能量和肉體能量極端不成比例。向美琴谘詢後,她無奈地決定著重鍛煉體能,於是就產生了今天的一幕。倒是中間有個小小的插曲——
第一次繞木業長跑一圈的計劃以中途暈倒悲慘告終。失去知覺的雀被前來陪同的鼬背在背上,意外地進入了自己的意識世界。
站在白霧彌漫的水麵上,雀遙遙地望見一個影子。不知為何受蠱惑般地向它靠近......撥開迷霧,一位身著白褂的男子映入眼簾。他帶著奇特的耳罩和蘑菇式的帽子,胸前寫著紅色的文字:醫。雖然麵無表情,卻讓人感到意外的溫柔。
是醫療忍者嗎?雀想。
“請問,您是誰?”
男人不答,雀卻覺得理所應當——這裏是隻屬於她的世界,本不該有第二個聲音。牽起男人的手,他稍作抗拒,便化成了點點柔和的星光融進了霧靄裏。
雀驟然轉醒,驚訝地發現渾身暖洋洋的,不複疲憊。
之後的日子裏,每當體力透支昏昏欲睡,雀都會來到那個夢境裏。隱約察覺到那是自己的精神世界,雀卻無法解釋初始時那個男人的存在。他是誰?雀至今都不知道,隻知道意外地得到了好處......
樹下,雀眯起眼睛,支撐不住地開始犯困。今天就告一段落吧,她模糊地想......
冥冥中再次來到夢中的世界,雀立刻感到了異常——又有人出現了!
按捺不住好奇,雀踏著水麵向前方跑去,卻見到了這樣的身影:漆黑的忍者服,眼角淺淺的刻痕,深邃的黑瞳略顯不安,赫然是少年版的宇智波鼬。為什麼那家夥會在這裏?雀猶豫地向他伸出手,卻見鼬機械地退後了一步。
“等等!”雀更加不解,企圖再次上前。說時遲那時快,那個鼬從背後掏出數把手裏劍,向雀的數處要害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