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重返忍校(1 / 3)

冥想結束時已是暮色朦朧,樹葉隙間透過綽綽的光影。河邊白衣長發的男孩縱身一躍,落到樹上。腳下的涓涓河水如火燒綢緞,飛鳥消逝在天際,景色絕美。

有時候為了避開不合意的事,日向寧次會來到這裏。做天才的壓力很大,常常不知為何在努力,心中充斥著許多矛盾。這時要讓寧靜的自然撫慰心靈,參悟萬物蘊含的哲理——下意識地用纏著繃帶的手觸摸前額,寧次深深地吸氣、呼出。

訓練場裏的黑衣女孩一直在擊打木樁,仿佛不知疲憊。天才之名不是任何人都擔得起的,背後的付出鮮為人知。看來這個宇智波的女孩也和自己一樣,眺望著訓練場的寧次沉思:明明無法改變命運卻做著無謂的抗爭,幼稚地執拗不放,為轉瞬的希望流連……

當男孩正準備離去,一幕景象留住了他的腳步。

感到汗水流進眼睛裏,雀氣喘籲籲地解下頭上的繃帶,暴露了一圈平行並聯的黑色咒文。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才能享受的自由,如今已變得奢侈。她選擇了這個偏遠的訓練場就是為了避開認識的人,可以像這樣隨意解開束縛。解氣地扔掉繃帶,雀抄起上衣的下擺,擦拭前額的汗。

森林裏的景色不錯,團藏那邊就讓他當多看一會屏保吧,她邊抹臉邊想。利用過度的血輪眼沒有回複的跡象,她被迫暫時放棄遠程攻擊,緊急提升體術。看來稻火說得對,不能近戰的幻術忍者都是白給……

每當想到這種話題,女孩都會開始目光渙散地發呆。

如今的她仿佛生活在兩個世界夾縫裏:一個平凡的前世,隻圖生平安逸、三餐溫飽、頭頂屋簷;一個是曲折的今生,終於不再無所作為,卻搭進了前世擁有的全部。有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確定,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存活這個世上。

時間悄然流逝,雀仍舊立在木樁前。

遠處樹上的男孩眯了眯眼睛,結起食中指直立的巳之印,眼周的青筋凸起:古怪的封印,混亂的查克拉……那個宇智波有問題!

午飯的便當時間,雀和佐助來到忍者學校的天台上。兩人自那天起就會這樣一起吃便當,招來周圍不少人的羨慕又嫉妒。因為同樣是宇智波的幸存者所以覺得理所應當,隻是二人關係的轉變之快讓人不可思議。眾所周知,年級的第一和第二向來勢不兩立。

“我要殺了那個男人!”握著飯盒的佐助顰眉道。

側頭看了看佐助,雀不加評論地吃進一筷子照燒。飯盒是她準備的,佐助不會也沒心情做料理。

“屠戮自己的家人,為的就是測量他所謂的區區器量……絕對不可饒恕!”用力過甚的佐助在米飯裏戳了個大洞,“還有那個稻火也是……”

“他們已經是死人了,”雀配合地發出感慨,“在作出那種決定的時候。”這話一語雙關,一麵是團藏愛聽的內容,一麵是事情的真相。如今與佐助的形影不離也是團藏的指示,因為不放心宇智波族的餘孽所以通過她的眼睛實時監視。雀漸漸領會到了團藏所為的意義,對其多疑的性格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宣泄完內心的憤恨佐助不再吭聲,眼神凶狠地繼續解決午飯。感到身旁之人的不同,雀失望地撇開視線。因為鼬的刺激他的性情開始一日日地改變,雀有些懷念那個原來的佐助,哪怕隻為看到那個和美琴相仿的側臉無憂無慮地笑……而不是如今這副模樣。

正午的陽光灑在男孩烏黑的短發上,因缺乏打理而顯得淩亂有加。

也許是自己太嚴格了,雀感慨。其實比起兩世為人的自己,佐助才是最需關懷的那個,是個真正的孩子。現在的自己應該擔起責任來,嚐試去報答美琴和富嶽的恩情……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