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自己方向後的,黃耀虎才明白過來,自己昨晚原來一直在朝西南方向跑,偏了避難所十萬八千裏,他調整了方向,帶著任丹丹和蠢狗朝東北方向走去,為了照顧任丹丹的腳程,他速度放的有點慢,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他們才重新找到了那條通往犢子鎮的公路。
大白天又變成老爺爺的喪屍對他來說都是灰灰,看著他輕描淡寫地幹掉那些喪屍,任丹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多餘了,不過她也沒閑著,反正黃耀虎打喪屍,她就掄起鎬頭砸公路,她那神級的開鑿技能非常逆天,一鎬頭下去,水泥路麵就出現一個小坑,三鎬頭下去,600見方的水泥路麵就被她砸出一個大坑,不過她的負重實在有限的很,砸出的50點石材進不了背包就變成一個個小包裹掉落在坑裏。
“你這是公路破壞者的節奏啊。”
“沒辦法,我就是閑不住,總想砸點什麼。”
蠢狗現在歡騰了,一晚上養精蓄銳下來,成了瘋狗了,追著兩旁草叢中飛撲的螞蚱、蝴蝶亂竄,不過一碰到喪屍就萎了,夾著尾巴就跑到黃耀虎背後躲起來,等黃耀虎衝過去滅掉喪屍後,蠢狗又恢複了天真無知的狀態,到處拈花惹草。
在公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那座孤零零的加油站又出現在了眼中,樓頂上照例站著一個人,不過已經不是前次的那個釣魚者了,這個人的檔次顯然低多了,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杵著一根木棒指著加油站裏麵的喪屍們,衝黃耀虎哀嚎著:
“救命啊,我被喪屍圍了一晚上,我好怕!”
別開玩笑了,還能不能有點創意啊,釣魚者沒有教過你們要創新嗎?
黃耀虎拉著滿臉疑惑的任丹丹朝旁走去,那個屋頂乞丐一見對方不上當,連忙吹起了口哨來,哎,劇本變了嗎?
“兄弟,這麼一個可憐人在向你求救你都裝作沒有看見,未免太沒有同情心了吧!”
一個白人壯漢扛著木棍從樹叢裏鑽了出來,後麵跟著兩個持弓小嘍嘍,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這才過了一晚,你們的精英就集體退化了嗎?槍呢?武裝到牙齒的盔甲呢?生動的劇情呢?怎麼搞的跟攔路搶劫的劫匪一樣,一點技術都不講了。
那個樓頂的乞丐也跳了下來,幾隻拴著鐵鏈子的嗷嗷從加油站裏竄出來,被鐵鏈子扯著跟瘋狗一樣張牙舞爪地想要吃掉那個乞丐,原來他們已經把業務簡化了,提高了安全係數,卻降低了從業人員的技能水準啊。
“你往山丘上走,大衛在那裏接應你。”
黃耀虎扭頭對任丹丹小聲說道,任丹丹嗯了一聲衝蠢狗招手示意,蠢狗搖著尾巴從旁邊的草叢裏鑽出來,那邊三個劫匪一見蠢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為首的白人大漢指著蠢狗和任丹丹說:
“今天大爺我心情好,大發慈悲,女人和狗留下,你可以滾了。”
任丹丹身體一僵,蠢狗很會察言觀色,調轉狗頭衝著四個劫匪呲牙咧嘴,黃耀虎心那個累啊,任何時候都有腦殘冒出來讓你溫故而知新,這個世界的下限你猜不到,不但要讓女人留下來,還要把狗留下來,這畫麵真惡心。
白人大漢看他愣在原地眉頭緊鎖做思索著狀,估計是被嚇傻了吧,伸手來抓他左肩,走在後方的三個劫匪隻聽見哢嚓一聲,黃耀虎的左肩出現一團虛影,那白人大漢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鼻梁,彪著兩股鼻血就仰麵倒下。